她展现出了惊人的管理才能和经商天赋,定价公道,童叟无欺,对织工赏罚分明。刘家的布,一匹匹织出来,一车车卖出去,换回的铜钱、粮食、甚至是一些稀罕物件,源源不断地流入刘家那越来越厚实的钱库。
刘家,隐隐有了成为楼桑里首富的趋势!
……
支撑起刘家成为“楼桑里首富”的另一根支柱,则远在喧嚣的工坊之外。
这日,村口尘土飞扬,蹄声如雷。
几辆大车在十数匹雄骏异常的北地健马的牵引下,轰隆隆驶来,停在刘家新起的、带院墙的大宅门前。
为首两人跳下车,一人身材魁梧,满面虬髯,声如洪钟,正是苏双;另一人精瘦干练,眼神锐利如鹰,是其好友张世平。
两人数次行走塞北,赚了个盆满钵满,如今得了个“贩马豪商”的名头。
“哈哈哈!兄长!吴嫂子!俺老苏又来了!”苏双的大嗓门震得门框嗡嗡响。
张世平则沉稳许多,拱手笑道:“兄长,嫂夫人,别来无恙?此次带来的可都是上好的塞上马,膘肥体壮,耐力十足!”
刘弘早已迎了出来,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容,“阿双,世平,一路辛苦!快进来,我最近正在研究酿酒,暂时做出了一些,咱们兄弟不醉不归!”
他转头对吴氏道:“夫人,让灶上备好酒肉,再把咱们新织的那几匹花布拿来,赠给他们二人!”
吴氏笑着应下,自去安排。
刘弘将刘备喊出来与他一起待客,苏双、张世平二人少不得又要夸赞刘备一番。
……
刘家那几间翻新扩建的敞亮大房,成了楼桑里最气派的宅院。
刘弘出入,虽依旧穿着半旧的亭长公服,但气度越发沉凝,眼神深处那份从容和底气,是钱堆出来的。
吴氏脸上也红润了,衣着虽不奢华,却也是自家最好的麻布,整洁利落,透着一股当家主母的干练和富足。
就连少年刘备,虽每日依旧被操练得苦不堪言,但碗里的肉多了,经常还能吃到从县里买回的饴糖或蜜饯。
楼桑里的风向彻底变了。
“啧啧,瞧瞧人家刘亭长,这才多久的光景?真是发达了!”
“吴娘子能干啊!那工坊,那布匹,听说都卖到郡城里去了!”
“何止!没看见苏大胡子、张贩子那等豪商都跟刘家称兄道弟?人家贩马的生意才叫大买卖!”
“刘家这是要兴旺啊!听说小阿备也被刘亭长管教得极严,将来定有出息!”
“以前看人家天不亮就到外面跑步,还说人家虐待孩子……嗨,现在看看,那叫管教!严父出高徒嘛!”
“也不知刘亭长还缺不缺义子?”
除了这些议论外,村里人看向刘家的目光,也充满了热切。
有想把女儿送进工坊学织布的,有想租种刘家好田的,有想托关系跟着贩马队伍打杂的。
更有甚者,还有想和刘弘结一门娃娃亲的。
刘弘对此,既不刻意亲近,也不傲慢拒绝。该帮衬的,比如工坊多招几个妇人,他也会让吴氏去做。
傍晚,工坊的“哐当”声终于歇下。
吴氏盘完一天的账目,看着钱匣里又厚实几分的铜钱和记着马匹生意的契书,疲惫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。
刘弘站在新宅的廊下,看着后院牲口棚里那些打着响鼻的健马,又望了望灯火通明、飘散着煮染味道的工坊方向。
纺织的梭声,贩马的蹄声,在这小小的楼桑里交织回响。
穿越而来,时至今日,小有所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