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中,纪恋精致的小脸蓦地腾起一片红晕,端坐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几分,她带着一丝窘迫:“没……没有……这是第二次预言……可是!我家的预言术真的很灵!我祖父一辈子看见的所有预言都成真了!”
零次成功经验挺好。
这份坦诚反而让他多了一丝信任,但也更明白这份警告掺杂着巨大的不确定性。
纪恋听不到徐南山的反馈,有些着急继续说道:“你不信我说的也正常但请你一定要小心,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好。”徐南山回应道,好奇的打量着少女红扑扑的脸庞,一时竟分不清她究竟是真担心还是别有目的。
“那你的第一次预言看见了什么。”徐南山好奇追问。
“我在遥远的未来看见了你。”少女说话时眼里闪烁着星光。
“看见我?看见我什么?”
“抱歉,具体的内容我无法告诉你。”少女优雅的站起身,对着徐南山微微扶身:“深夜打扰了,请早些歇息。”
纪恋离开时已是深夜,徐南山眯了两小时就从床上爬起,收拾洗漱,出门绕着后山跑步锻炼。
一小时后,天色已微亮。
徐南山回到神育院主校区,走向晨间集合的操场。此刻刚过七点四十,操场上已是人头攒动。
各个年龄层段的学生加上各科老师,职工,守卫队等零零散散约有三四千人。
今年年满十八准备参加神赐大考的学生有300人左右。
他们作为迎接联盟慈幼局领导的主力军站在操场的中心。
徐南山刚一走近,就听学生们在互相谈论。
“听说了吗?昨晚崔钰和李方被导员带走了!”
“张洋!他们真的打你了吗?”
有人急切地推搡着人群中心一个微胖的男生。
张洋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,低垂着头,试图将脖子上那块可疑的青紫痕迹更深的藏进制服领口里。
但他的身体却抑制不住地小幅度颤动着,不是害怕,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痛快!
这伤来得莫名其妙,可绝对值了!这么多年像条狗一样被崔钰呼来喝去、担惊受怕的日子,仿佛在这一刻终于看到了曙光!
“你说句话啊?到底是不是真的?崔钰要是真被关忏悔室,至少一个月才出得来!你怕什么!到时候你都不在神育院了,说不定都考上了神赐大学!你还怕他做什么!”同学继续起哄道。
“就是!你就跟我们说说,反正他人不在!你放心,我们都会替你保密的!”
“说吧!”
周围的应和声此起彼伏,形成一股无形的推力。张洋被这气氛拱得热血上头,多年积攒的委屈和怨毒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“是他打的,我手臂上的牙印也是他放红眼咬的。崔钰的为人大家都清楚,被送进忏悔室那是他应得的。”
“只是送进忏悔室都便宜他了!真当我不知道我那饭盒里的螺虫是哪来的!要我说!崔钰就该死!仗着自己在神育院有关系,私自培养毒虫秽物!”有一个开口抱怨,接二连三的人就跟着有了宣泄口。
“妈的!老子熬了四年,这最后的一个月终于不用见到那狗东西!”
“活该!就崔钰这种人要是真考上了神赐大学,那真的灾难!”
张洋的情绪被同学们带动起来,声音有些激动:“崔钰那家伙,间接害死的人至少有几十个!可惜之前没有证据!要不然他早就死了!”
“你不是他最忠心的走狗之一吗?那些坏事也有你的一份。”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,众人立刻安静下来。
张洋面色有些难堪的摸了摸鼻子:“话不是这样说的!我之前那都是被胁迫的,没办法!如果可以!我真想杀了那畜生!”
“你说,杀了谁。”
张洋惊恐的转过身,只见那崔钰好端端的站在那,带着一丝笑意静静的盯着他。
令人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