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在一番沉默后,叶长清终于开口问道,“那殿下,您是如何认为陛下那日的斥责?”
“父皇说的话肯定是有道理,可是我认为根本就没有解。”吴王有些不满的抱怨道,“我说宋时安不好,陛下怨我没有仁义,在那里倒苦水。可我如若说宋时安好,凡事都为他争一个赢,或许他又要怪我没有手段,批评我不懂御下了。”
反正一切解释权都在皇帝那里。
怎么做都是错的。
只有皇帝才是对的。
怎么才能算聪明?
来,你告诉我。
怎么做,才能够是一个合格的储君?
叶长清感觉到了吴王的无助,他以前可是被称为‘贤’,而且以做事果决有担当而出名,可现在他彷徨了。
这个道理,他悟不明白了。
“长清,我该怎么做?”
吴王言语之中近乎恳求的问道。
“按照陛下所说的做。”
叶长清冷静道。
“那要是我真的为此而困扰呢?”吴王反问。
“那时,陛下就会告诉殿下怎么做了。”
“……”
叶长清的这句话,让吴王脑子嗡了一下。
突然反应过来。
他的意思是,就按照皇帝所说的那样,维护宋时安,替他辩解,为他站台,仿若一体。而那时,陛下自然会教导他,应该如何去提防宋时安。
可为什么这种话就不直接说出来呢?
还是皇帝在搞谜语人嘛!
“帝王是孤独的,不能让人真正的看懂。而陛下,希望您拥有继位后不会让任何人欺凌的帝王心术。”
见其依旧困惑,叶长清终于露骨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。
“……”
吴王这一刻才明白,父皇有多难。
皇帝不想让自己被人一眼就看穿。
他甚至希望自己这个儿子,能够在某些方面,连他本人都不能完全看穿。
只有这样,才能够与离国公、孙司徒等辛辣的老者去斗。
顿时,他也明白叶长清不愿讲明白这件事情的理由。
两个人实质上,还是君臣。
两个人之间哪怕再亲密,也拥有一条明显的边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