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再提北征的事,几乎所有人都脸色通红,想着今天下午的大事。
“义哥,你怎么想?”
刘二狗看陈守义一直沉默不语,用胳膊碰了碰他,凑了过来。
“怎么想,还能怎么想?”陈守义心不在焉的说道:“军令如山,让咱干啥咱干啥。”
“要我说还是反了好,虽说当官不一定轮得到咱,但好歹能发笔横财。”
刘二狗挤眉弄眼的。
陈守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
“人在做天在看,我劝你少动那种歪心思。”
自从祖宗显灵后,他就倍信鬼神之说。
“义哥你就是太死脑筋了。”刘二狗不屑的撇撇嘴。
开封城可是富得流油,到时候大家都去抢,你就看着?
等钱入了别家口袋的时候,你就知道厉害了!
陈守义没搭理他。
他不是死脑筋,也不是心慈手软,而是他有他的底线。
他的底线,就是一个‘义’字。
守义守义,连‘义’都守不住,谈何做人。
“你们聊,我转转去。”
陈守义懒得再听下去,当即起身,准备到伙营看看还有没有吃的。
他有些饿了。
可还没到伙营,他就瞅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马仁瑀?
他跟着李处耘去做什么?
马仁瑀跟李处耘他都不陌生,后者是赵殿帅麾下都押衙,前者是隔壁村里的,小时候也经常来陈家村玩,关系算是可以。
而且混的比他好,都混到了都虞侯的位置。
也正是凭借马仁瑀的关系,他的军饷没有一次被克扣的。
应该是有什么要务商量吧。
他看着李处耘身边那一群军中高级将领,也没多想,当即准备绕过去。
而这时马仁瑀却注意到了他,冲他隐蔽的招招手,做了个口型。
“过来!”
过来?
陈守义一怔,看着马仁瑀略显着急的神色,他犹豫片刻,趁这群人从身边路过的档口,他不着痕迹的跟在王大牙身边,吊在一群人的后面。
李处耘也注意到了,瞥了他一眼,但没说什么。
“瑀哥,啥事啊?”
“有个泼天的富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