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国公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将人给藏起来了。
他狐疑道:“大军封城,他又如何能离开抚州?”
徐安宁俏脸一红,声若蚊蝇道:“父亲忘了,您的名帖……”
“哦!”
老国公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片刻之后,才摊开一只手。
“信给我。”
“是。”
老国公缓缓打开陈珂留给他的信件,但上面书写的第一句话就险些让他破防。
“还有闲心查我呢,火都烧到你家后院了……”
呃,这是被人察觉到了?
但老国公也不尴尬,毕竟,你一个陌生人救了我女儿,我想帮帮你很合理吧?
帮你那不得了解了解你?
那我查查你岂不是最好的了解渠道?
很合理吧?
大概如此安慰的想着,他还忍不住看了一眼女儿,然后将信件倒扣,似乎生怕被女儿发现什么端倪。
但后来一想,这事儿似乎瞒不住的,毕竟,女大不中留啊!
就在此时,芸娘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,一脸严肃的来到了正堂,先是对徐安宁一礼,随后才对老国公正色道。
“国公爷,龙州那边,一个名叫褚家庄的地方反了……”
老国公看了芸娘一眼,然后将手上的信件递给对方。
“知道了,有人得到的消息,竟然比你还要早上几分。”
“咦?”
芸娘有些诧异。
徐安宁也上前看了一眼,老国公叹了口气,直接将信件给她。
看着的第一句话,徐安宁终于意识到了什么,她不由得像小豹子一般,狠狠地瞪了老国公一眼。
后者依旧和颜悦色,权当没看见。
只是袍子下边的拳头,微微攥紧了谢。
她竟然敢瞪我?
呵呵……
徐安宁红唇轻启念着上面文字的声音,掩盖了某人的咬牙切齿声。
“五月廿七,褚敬思之弟褚敬龙,在龙州褚家庄聚众谋反,三日内连克八县,胁裹流民数万,眼下兵临长缨府……”
但这事和恩公有何干系呢?
为何连见一面都来不及,就匆匆离开?
徐安宁心绪有些异样,原本蕙质兰心的她,眼下不知怎的,竟然有些懒得想了,她直接询问始作俑者。
“父亲,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?”
老国公见逃脱不得,只能叹了口气,缓缓道。
“大概是反贼距离肃慎不过数十里,你那位恩公,可能,真的把肃慎,当成他‘家’了吧。”
这番话说的古怪,徐安宁则瞥了父亲一眼,神色更是哀怨。
仿佛陈珂是被他逼走了一样。
老国公见了,忍不住扶着额头叹息。
这女儿,真不能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