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以前恨不得满头都戴上花簪子,就算是阳苗那边的姑娘,也只会在重要日子才戴那么多银花簪,你每天头上叮叮当当,身上叮叮当当,看着像个暴发户似的,漂亮吗?
我本意是希望你能穿得正常点,就像镜镜,你看镜镜的衣服多朴素,身上连个多余装饰品都没有!
还有镜镜的头发,只插了一根银簪子,落落大方,镜镜的脖子上从来不戴什么首饰。
你啊,老师攒钱给你打的那些压箱底银饰,你恨不得都戴在身上,你本就生得不漂亮,戴那么多首饰更显得累赘!”
这人的话我听得一头穷火,忍无可忍地张嘴想骂他,可胳膊却被银杏红着眼眶搂得极紧。
我错愕的偏头看咬唇憋着眼泪,眼角与鼻头都红彤彤的银杏,不能理解的闭眼深呼一口气……
宋潮生真是这姑娘的克星!
这姑娘也太能忍了,换成旁的男人,估摸早就被她铁拳招呼了。
算了,既然她还对宋潮生不死心,那纵着宋潮生多刺激她几回,说不准、她就突然想通了,放下了呢!
宋潮生倒也不辜负我的期望,继续自以为是、得寸进尺地对银杏评头论足:
“你别嫌我啰嗦,你要不是老师的女儿,我也不会管你。银杏,虽然我的话会让你不开心,但我是真的为你好……还有。”
他垂下目光,落在银杏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上:“这珍珠,还是不适合你,珍珠会衬得你皮肤黑,这样,你把珍珠给我,下次我帮你带石榴石项链。”
我:“???”
属实是被他的离谱操作震惊到了。
还能这么直接的要?
更让我脑子打结的是,银杏还真就一本正经信了他的鬼话。
一头雾水地抬手摸摸项链,银杏严肃皱眉:
“是吗?那我、还是不戴了……我皮肤是有些黯沉。早就和潮生哥说过,不用为我破费……我现在就把项链摘下来还给你。
潮生哥也不用给我带什么石榴石项链,你知道的,我人比较粗俗,这些好东西留在我这真是浪费了。
况且潮生哥你赚钱不容易,我们这关系,你没必要和我生疏客气,只要你能偶尔回来看看我,我就心满意足、别无所求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
如鲠在喉!
人怎么能……恋爱脑到这种地步!
从前的银杏,分明、是个乐观向上,从不焦虑内耗的阳光女孩。
别人说她一句不好,她不等隔夜就朝对方重拳出击了。
现在,被宋潮生指着鼻子当面洗脑……
非但不反抗还认为他说得有道理。
这样的感情,值得她争取吗?
银杏把珍珠项链放进宋潮生手里,宋潮生假模假样地内疚道:“也怪我,没有考虑到你的自身情况,不该给你买珍珠项链。”
银杏傻乎乎地笑道:
“潮生哥别这么说,这项链我挺喜欢的,只不过我不适合佩戴……
潮生哥刚才的话我都记住了,你放心,我回去就换上简单朴素的衣服,尽量不戴那么多首饰……
潮生哥,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模样!”
宋潮生听罢,抬手拍拍银杏肩膀,佯作语重心长:“你能明白潮生哥的苦心,潮生哥就放心了!”
我抽了抽嘴角干笑笑,沉默片刻,还是不甘心,故意从袖中掏出一串做工精致,花里胡哨,铃铛一串连着一串的银花嵌和田白玉项链。
当着宋潮生的面,亲手给银杏挂在脖子上:“潮生哥刚才说得对,你的确不适合戴珍珠,那珍珠配不上你,珠子虽然圆润,但通体小家子气。还是我们阴苗族的银饰更适合你。”
项链叮叮当当地被挂在银杏脖子上,银杏不解地扭头看我,扶着胸口铃铛踟蹰道:“这条项链太夸张了,我……”
我淡定打断她:
“这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,外婆送我的项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