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瞥了范思哲一眼。
本来他是不想理会,但这个弟弟的模样太欠揍,范闲忍不住回了一句:
“不,这人更聪明,在烟酒店的回收基础上更进一步,升级成了信托基金。”
名义上是做慈善。
比如某人捐了一千万,七百万拿出去做项目,七十万拿出去发工资。
至于剩下的?
别问,这事谁问谁死!
旁边一身白色长裙的范若若神色茫然:
“哥,我没懂你说的什么。”
范闲摆摆手,实事求是的讲,这些事情他也不好说。
所以便摆摆手,换了一种更能被人接受的说法:
“没事,你可以理解成不设价格,所以就能让某些人光明正大的贿赂,从而寻求相府家的庇护。”
而另一边的范思哲则冷笑一声:
“可笑,让你懂完了,你以为……”
但还没等范思哲说完,范若若皱着眉头,狠狠的瞪了范思哲一眼:
“范思哲!”
来自血脉压制,让范思哲怂了下来,只不过看他的眼神?
显然是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模样。
而另一边,范若若神色思索,随后她凑到范闲身旁,偷偷的招招手:
“哥,你过来一下。”
范闲一脸疑惑的看着对方:
“若若,怎么了?”
范若若摇头,她迟疑了一下,随后开口道:
“哥,林三公子不参与长善堂的分润,而且这长善堂应该也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为了杜绝哥你说的这种事情发生,长善堂有明文规定。”
“晚上不关门,每天中午收钱的大箱子都会当众打开,将一日收取的诊金记录下来,用于之后的医馆经营。”
范闲没理会,他下意识表示:
“话虽如此,但这也不能证明……”
但没等范闲说完,范若若不由的急了,她连忙表示:
“哥,这位林三公子真不一样,他属于,属于那种很特殊的类型?”
“你看架子上那一张张木牌了吗?”
“收多少钱,就上多少张木牌,这些全部都是透明公开的。”
“每天管药材的账房先生,也会根据前一天的用量,取走相应价格的木牌。”
“根据颜色不同,红色的木牌足有一百两。”
恰好这个时候,长善堂的一个小伙计,从架子上取走了一摞牌子。
范闲注意到了这一点,当即反驳道:
“不对,我看着长善堂的人也不多,但那账房先生手里足足拿了十七八张红木牌。”
“一家医馆,怎么可能光药材一日就用了上千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