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得此言,潘濬“啊”的一声,露出一脸惊容:
“你刚刚为何不早说!”
“我近来病困,竟不知有此事!”
“来人啊,将调兵的符信取来!”
未几,有卫士取来竹制的符信,潘濬当场转交给关兴,一脸郑重道:
“我病困,无法领兵上阵,只能拜托你来守城了!”
见潘濬突然爽快起来,两人皆是一怔。
然而麋威隐隐感觉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。
便问:
“凭此符信,可调多少兵?”
潘濬大手一挥:
“此府卫士,皆可调走!”
麋威目瞪口呆。
知道这老登脸皮厚,但没想到竟能厚到这种程度。
别看他说什么“皆可调走”,好像还挺局气的。
但麋威闲等了一下午,早就跟门亭长打听清楚了。
守卫州牧府的全都是刘备军中筛汰下来的老弱。
毕竟青壮精锐,要么早就随刘备入蜀征战,要么都跟从关羽北伐襄樊。
再次的也被派去轮戍江陵周边防御据点。
换言之,留守州牧府的根本就是一群退休老大爷!
连上那位领头的门亭长,也就百来号人。
一曲兵都凑不齐的!
打发叫花子了属于是。
关兴此时已经气得双手发抖。
但仍记得昨夜费诗的提醒,强压心中怒火,切齿道:
“众所周知,本地士族豪右都在暗中蓄练私兵。潘公就不能帮我把这些兵借来吗?”
闻得此言,刚刚还一脸“病恹恹”的潘濬,当场勃然作色:
“你这竖子何其不懂事理!”
“正因为我是大王委任的留守长吏,更不能肆意向民间征发!”
“若因征发无度而惹来本地士民非议,岂非败坏大王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名声!”
“总而言之。”
“我能给的兵就这些。”
“夜色已深,两位请回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