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,他们依然卡在这里不上不下,不进不退。嫦娥她们搜索枯肠也找不到这个现象的原理和记录。
余庆自言自语道:“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天牢!他奶奶的,我们硬是被锁在乌云里了。”
“相公,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“官人,车门也打不开…”
余庆喊道:“二妹,展开为床!”
但这时二妹真的停摆了,什么反应也没有。
余庆想,从物理的角度来说,这肯定不是自然现象,他们应该是被什么人的设施禁锢在这里了。假如那个人要弄死他们,这事应该易如反掌,但现在只是把他们困在这里,他早晚会现身。
这让他从焦虑中平静了下来。他用力靠座椅靠去,躺了下去,对嫦娥她们说:“既来之则安之,老子好好睡一觉再说。这段时间真是流年不利啊,一天安生的日子也没用!”
“相公好好睡一觉吧,这些时你真的没有睡过一次囫囵觉。”
这个座椅太舒服了,余庆很快进入了梦乡。
等他醒来时,四周还是一片黑暗,只有那几盏故障灯,像极了几只狼的眼睛在夜里发出的荧光。
他问:“娘子,我睡多久了?”
这时尧丹幽幽地说:“你家娘子正休眠,现在轮到我值班,相公要我唤醒她吗?”
“废什么话,我只是问问我睡了多久,随便问一下而已,你就不能回答我一下吗?”
“相公,我怕回答得没有你家娘子准确…”
“再啰嗦我捶你,我睡多久了?”
“相公睡了二十七小时零九分三十七秒。”
余庆惊呼道:“真有这么久了吗?”
“千真万确?”
“千真万确?这期间什么事也没发生?”
“什么事也没发生,除了你翻了一个身,放了两个响屁。”
余庆笑道:“你们也不答应一下,一个屁是在喊你,另一个是在喊嫦娥。”
尧丹在黑暗中递给他一个东西,说:“相公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,吃点东西吧。”
余庆早已饿极了,接过尧丹的东西便吃了起来。不过这东西的味道真不怎么样,还有一股子泥巴的腥味。
他吧唧吧唧啃完了食物,这才记起问尧丹,刚才吃的是什么东西。
尧丹憋住笑,答道:“湖底割电缆时找到的,听嫦娥说是乌龟拉的屎。”
余庆笑道:“冤家,你现在越来越顽皮了,那东西明明是个植物,你是骗不了我的。”
尧丹终于扑噗笑了出来,说:“是一截藕。不过我真的不敢保证洗干净了,上面沾有乌龟的屎也不好说。”
余庆强行把尧丹拉到自己座位上来,说:“你这么坏,我把它们都吐到你嘴里去。”
这时嫦娥结束了休眠,见他和尧丹折腾,喊道:“官人,你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呀?”
余庆忙说:“她作弄我,所以我惩罚她一下。怎么,你也想我惩罚了吗?”
“嗯。你惩罚吧。”
“还真别说,你是该狠狠惩罚一下。尧丹虽然顽皮,好歹记得给我带吃的东西。你呢,给我带什么了?”
嫦娥摸索了一会儿,说:“我也给你带吃的了,你张开嘴,我喂给你。”
余庆张开嘴,嫦娥把一个东西塞了进去。他咬了几下吞了下去,说:“好像是玉珠的那盘糕点呢。”
“哟,你对玉珠的味道还记忆犹新呢!”
“难道不是吗?你什么时候拿的,一直攥在手上吗?”
“趁你们没注意时拿的,我藏在右边的脚板底下。”
余庆骂道:“娘子,你比尧丹还坏,把给我吃的东西踩在脚底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