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你可怜我吗?”
“这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悲剧,我想看看能不能改变些什么。”
说罢,苏锦起身离开。
古明月盯着苏锦离开的背影,木门打开又阖上,屋内只剩她一人。
这一刻,原本在她心中固化的男人形象居然有了改变。
苏锦图她的身子,却在最后改变了想法,虽然还是那个条件,但想不想做完全就是苏锦的决定。
或许他以后会忘了之前的诺言,但至少他曾经说过。
“属于这个时代的悲剧吗?”古明月低喃。
她趴在木桌上,小声啜泣着。
为什么!为什么要生到这样一个家里!
其他时代女生的命运会有根本的改变吗?
哭着哭着,古明月睡着了,而苏锦的话深深刻在她的脑海,并且在她心中留下一道特殊印象。
哭可以释放压力,不会哭的人注定是不会成长的。
一个人成长,必须有泪水的相伴。
在无数个日夜中,哭了多少次?下次记得就好。
哭不是原罪,更不是懦弱。
……
“怎么了?”
古氏府院内,古铭正和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缠绵悱恻,女人依偎在他怀中,古铭则听着外面透过门缝传来的消息。
那人一字不差给古铭汇报,说着苏锦进入古明月房间后又出来的事,但没有说两人交谈的话。
“有意思,他们两个能干什么,你退下吧。”古铭怀抱佳人,若有所思。
“是药堂那个抓药的?我听说了,他今天治好了不少病人呢。”那个大约二十几岁的女人娇媚开口。
古铭意外:“他会给人治病?”
苏锦是他救回来的,按理来说天赋差得可怕,压根不是学医的料子。
女人也感觉稀奇:“确实如此,明月没在草木堂,只有苏锦在,况且你的宝贝徒弟还……”
女人说着边观察古铭的神色,生怕说错什么。
“哼,给他一点教训,你也是,什么都敢讨论,看我给你点教训!”
说着,这个年过六旬的老人竟压在二十几岁的女人身上。
女人妩媚亲了一下古铭,天上的月亮格外清明。
一束月光照在阴暗潮湿的大牢,任奇文透过狭小的钢索看着外面的月亮,内心愈发憎恨。
千算万算!万万没算到师父会在苏锦房间!
凭什么!他一个外人!还没任何医术凭什么得到师父的用心对待!
任奇文不清楚自己在师父心中的地位,只知道古铭表面上对苏锦很好。
其实不然,若真对苏锦好,就不会让苏锦住在一个逼仄的房子,就不会让苏锦只当一个抓药的,就不会抛下苏锦不管不顾。
恨意侵占了任奇文全身,他恨苏锦,恨这个外来者,同时也恨古铭,恨他的师父为什么多一个外来者那么好。
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屁股,几棍打得他屁股生疼。
“奇文?”
一个微弱声音把任奇文从恨意中拽出。
任奇文抬头看向外面,一个披着头巾的女人正担忧看着他,手上挎着木篮用粗布包裹。
“招娣?你怎么来了?”任奇文强忍疼痛来到女人前方。
两人相隔几根木棍,情意绵绵。
他认得面前这女人,就是死者的老婆,他的姘头之一。
“我来看看你,你没事吧,杀人偿命,你要是死了,我可怎么办呢!”说着,女人潸然泪下。
可任奇文面色变了,杀人偿命!杀人偿命!他怎么没想到!
按理来说他应该被斩,而不是关进大牢!他师父保他了!
这一刻,他无比兴奋:“招娣!我爱死你了!我不会死!”
女人面色红润,“说什么呢?”
任奇文给女人解释了一下,女人听后也很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