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祎闻声心中一紧:“何处?”
詹思服:“堵口!”
……
翌日,一行人终于正式面见孙权。
孙权亲自设宴招待,规格自然高于诸葛瑾的小宴。
除了座次更多,还配备了乐伎、舞伎来暖场。
一时间,巴丘山下,姹紫嫣红,馨香扑鼻。
但三人都是见惯大场面的,不至于为此分心。
特别是被人刻意告知这批伎乃是从雒阳远道而来的。
心中就更只剩一声冷笑了。
宴席的菜色也比昨日丰盛。
猪牛羊,鸡鸭鱼,样样不缺。
但最考究的是其中两样。
其一是用江东特产莼菜所熬制的“莼羹”,咸鲜可口。
麋威记得此菜后来因为陆逊孙子陆机的缘故,还得了个“陆机莼”的典故。
其二是从西域传入的羊酪。
麋威尝了尝,也是咸鲜口,但着实吃不惯。
倒是想起了此物在后世跟陆机莼相提并论。
合在一起有个“羊酪莼羹”的成语。
意指天南地北各有风味。
而这么一想,再看眼前特意并排放置的南北珍馐。
再闻一闻身旁的雒阳脂粉香。
哪还不明白今日这番色香味俱全。
本质上跟那面碍眼的“骠骑将军”旗一样。
都是孙某人在狐假虎威,攻心为上?
唯独是,经历了昨天种种事端之后。
此时再面对这些小花招,未免有点无感。
该吃吃,该听听,该看看。
该抱……咳,这个就算了。
不能在两个大腿面前丢印象分。
总之,一曲舞罢,三巡酒过,场间气氛已经炒热。
孙权主动下场邀请与马良一同对舞。
而前世读书不求细节的麋威,此时方知孙权不但酒量了得,居然还挺多才多艺。
小舞跳得那叫一个溜。
而有了孙权带头,其臣下自是不再拘于礼节。
有个自称顾雍之子的年轻人上前拉着费祎斗酒。
就连麋威也被一个自称张昭之子的年轻人抓去玩投壶。
因为对方祖籍徐州彭城,而麋威祖籍徐州东海,乃是邻郡之人,正该多多亲近云云。
总之,一场大宴从白天玩到入夜,宾主尽欢。
眼看着,就此安然落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