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只剩下一句话:
人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。
……
习宏看见詹思服去而复返。
在佩服对方胆色和水性之余,不忘遣人上前接应。
而后忙问:“麋司马有何军令?”
詹思服:“司马让我等不必等雨停,即刻撤屯。并转告廖主簿,未来数日,见机行事。”
“就这些?”习宏皱眉。
见詹思服边喘边点头,他更是不解。
“若我等即刻撤屯,后续谁接应麋司马这千余人上岸?”
但未等詹思服回答,河中自家战船有了动作。
竟纷纷调转船头,往对面的澧水西南岸而去!
习宏惊愕当场。
且说,澧水这一段水口众多,却大多分布于东北岸这一侧。
而对岸虽也有一个属于澧沅枝渡的澧口。
可水流方向却是往沅水去的,并不妨碍船靠岸。
换言之,在洪水过去之前,西南岸暂时比东北岸更容易登陆。
可问题是,渡河之后呢?
须知,彼岸上游,正是潘璋大营所在。
而下游马忠和孙桓固然一时无法逆流上行。
但等雨停水缓之后,还不能分兵上岸追尾截后吗?
这根本就是一头扎进了敌军的包围圈!
莫非……麋司马打算冒雨奔袭敌营?
若如此,倒是勇气可嘉。
却未免有浪送兵力的嫌疑。
可总不至于是去投敌吧?
思来想去,习宏决定亲自过河问一问。
便让詹思服等人照旧撤屯、报信。
自己则领一屯辅兵,将部分辎重搬上空余的几艘船,然后直奔麋威方向而去。
因为水流是从澹口涌出澧水主干的。
麋威那边不好靠岸,但习宏这边反过来却能顺流而下。
都不必费力划桨。
唯一要担心的是翻船,因为此时水流又大又急。
却正好用军械粮草等重物来压舱,以作稳固。
习宏的想法很简单。
若麋威打算投敌,就与其当场火拼。
他坚信军心还是向着刘备关羽的。
而若麋威打算去敌营死战。
那自己带上的这些东西也能派上用场。
大不了一同赴死!
……
片刻后,麋威部登上澧水西南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