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射杀野鸡野兔之类的本来也不需要多大力气,技巧与经验更重要。
最终她的猎物竟比两个大男人加起来还要多。
“麋君,且歇一歇吧!”
麋威闻声勒住马,见旁边关兴微微喘着粗气,不由打趣道:
“关君怎会如此不堪,莫不是平日只顾着埋头读书,缺乏锻炼?”
关兴苦笑道:
“麋君说反了。”
“还记得前年那场大疫吧?我那时一度垂危,后来虽然治愈,却也落下病根,骑马超过半个时辰就累得不行……所以干脆埋头读书!”
麋威闻言,脑中立即浮现建安二十二年那场横行天下的大疫。
后世史书对这场大疫的描述为“家家有僵尸之痛,室室有号泣之哀”。
如今叠加原主记忆,更觉惨烈。
竟连关羽的儿子也差点死掉。
也难怪历史上关兴英年早逝。
身体本就不堪,偏偏一家被孙权所灭却有仇难报,换谁不给气死?
所以,合着我的骑射技巧与身体素质也就比残血关兴强一点?
这么一想,麋威认为更加有必要抱紧关家的大腿了。
关兴虽然弱了一点,但他爸他哥还是很猛的嘛!
不然怎会有一个这么生猛的妹妹?
“令妹当时没有受到疫病波及?”
麋威望着还在远处撒欢追逐野兔的某位“汉代jk”。
“我也说不清,或许季姬天生体质异于常人吧?前年大疫我接连失去三个年长的姊妹,最幼的季姬反而存活下来。”
麋威这才恍然对方为何叫作季姬,却不见其他姐姐。
伯(孟)仲叔季,季字排行最末。
季姬也不是什么正经名字。
就是“四妹”的意思。
这个时代的士族女子只有出嫁的时候才会起一个正式的表字。
闲聊片刻,麋威故意引着关兴再次登上江堤。
此时两人所处位置比起早前稍稍偏西了一些。
从这里往南望,正好能望见连片的滩涂和江中沙洲。
其中最大的一处,名叫“江津洲”。
上面建有一座称作“奉城”的小型堡垒,又名“江津戍”。
正是江陵城外众多卫星城之一。
麋威用马鞭指着那城,图穷匕见:
“关君,我确实担心孙权,也着实不相信南郡精锐尽出之后,这些戍堡还能有效拱卫江陵。”
“除非你亲自带我走一趟,眼见为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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