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山费了老大的功夫,依然没能解开何南南的衣服。
“这是什么鬼扣子,怎么这么难解开。”
这时候天已经黑了,虽然冬天里虫子不多,但是这个旧宅许久没人打理,荒草丛生,不少吸血为生的虫子,被宋青山那粗重的呼吸,和急速升高的体温所吸引,纷纷朝他飞来。
“干!”宋青山被耳边小虫震动翅膀的声音搞得心烦意乱,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,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手心爆了浆。
他皱着眉,厌恶地甩甩手,想把脏东西甩走,却把虫子的内脏和血浆甩了个满手,他正要往身上擦,看了看何南南的衣服,就要把脏东西蹭上去。
这时候村里没有什么路灯,天色也暗了,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两个接近的身影。
一个麻袋,兜头就往宋青山头上罩去。
“你们是谁?想干什么?放开我!”
宋青山呼喊着,但是这是他挑的风水宝地,这个被废弃的旧宅里,就算他叫得再大声,也没有人会来救他的。
一股不详的预感,随着麻袋罩头,笼罩在宋青山的心头,连忙求饶。
“咱无冤无仇,这女的你们要就带走,放过我!”
张八条两兄弟做这事儿,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了,既然选择了麻袋套头,就不要多做废话,因为说话声也可能会被认出来。
按照以往的实战经验,张八条扯住麻袋口子,肖九万拳脚就往宋青山身上招呼,肖九万越踢越兴奋,差点笑出声。
“砰砰砰!”肖九万虽然看上去比较瘦弱,跟洪涛那种练家子是比不了,但是常年都混迹街头,打过不少架,可能没有肌肉脂肪带来的防御力,但是拳拳到肉的攻击力,也是赢一般青年不少的。
何南南这时候醒了,正要呼救,看见张八条两兄弟正快乐地揍着那个打晕自己的变态。
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身子,确认没被那东西的脏手碰,才松了口气,正要感谢两兄弟,张八条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她也就配合地沉默,看着嗷嗷叫的宋青山。
宋青山的惨叫由低到高,又由高到低,变成了呻吟。
张八条伸手拦住了渐入佳境的肖九万,这出气虽好,但是不要贪,省得把人打死了,自己被抓进监狱不说,还会拖累宋铁一家。
差不多了,得赶紧走。
张八条把麻袋扣留了个呼吸的缝,然后系了个死扣,把何南南扶起来,让肖九万带着就往外跑,自己三两下把宋青书的裤子扒了,一把扔院子里的老树上。
宋青山发现自己怎么扯都扯不开麻袋扣子,下身有寒意阵阵,就按照自己记忆的方向,磕磕绊绊摸索着出去求助。
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,但是脑袋都磕出来几个包。
…
何南南老爹何叔见自己闺女这么久没回来,担心不已,打了个手电就出来找人。
路过一个旧宅的时候,他看见一个小青年,头上套着麻袋,下身光溜溜地晃荡,忍不住叹气。
“世风日下啊,这些小年轻的花活,一个比一个让人长见识。”
却不料他出声后,那青年竟然直勾勾往这边冲过来。
“你别过来啊!我男的!五十多了!”何叔连连后退。
“叔,帮帮忙!我被人打了,套着麻袋打了!麻烦帮我解解扣子!”宋青山从麻袋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。
何叔扯着宋青山来回转了几圈,让这青年眼晕了,才发现扣子在那儿。
“这死结啊,你等等啊!”
何叔这个岁数,已经有老花眼了,那口子的线头,他花了很多时间才找着,宋青山感觉自己身上挂着一根冰棍。
“叔!可以了吗?”
“这扣子子挺难解,绑得很专业。”何叔的手指头粗,也没有留指甲的习惯,抠了半天,扣子都没有松动的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