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厂长,你要相信我啊!所有的事情,都是旁边这盲流逼我干的!”
张八条翻了个白眼,得,现场都沾亲带故的,就自己是局外人,这下子说啥都没有用了。
“厂长,能让我问两句么?”宋铁还是不相信一只住着厕所的男人,能偷那么多东西。
那些失窃的物件,算下来得三万多块了,二手卖了对折也一万多,怎么会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。
“行,你问。”
钱厂长笑着把身子一让,宋铁走到了最前面。
他看着张八万的眼睛,问:“厕所里的大哥,你认识么?”
“不认识。”
“你偷了多少东西?“
“今天拿了二十斤糖浆,但是没偷出去。”
张八万本来是想破罐子破摔的,但是自己沉默这么久,一副默认的态度,在这里还无亲无故,抓来给他那个堂弟顶包,不要太合适。
为什么要多次一问?
显然,宋铁想帮他。
”你放屁!库房天天丢糖浆,还有一些零碎工具,不是你是谁?“
”天天鬼鬼祟祟在附近游荡,不知道踩点了多少次。“
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,在争相作证,争取把罪名推出去。
之后消停一段时间,等风声过了又可以钻外快了。
“那你呢,偷了多少?!”
宋铁询问宋青山的语气,显然不是那么好。
“三十斤糖浆”
“还有么?”
“没没了。”
“真的?”
宋铁音调往上一拉,宋青山立刻萎了几分
“还有厂里的几只铁桶。”
“就这些?”
“就这些。”
宋铁点点头,回头跟钱厂长说:“钱厂长,我问完了,这位兄弟造成的损失,我来赔,至于宋青山,厂长您自便就行。”
宋青山一听,立马焦急地起身:“弟啊,你不能不管我!我们好歹一起长大”
“这是包庇自家兄弟呢?”
“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!”
“宋青山是个鬊鸟,这人看着像一个肚子爬出来的。”
钱厂长本来想放过这两个人,毕竟有宋铁做保,他很相信财神爷的判断。
但是现在众目睽睽,又不好坦然包庇,就示意高主任把张八条和宋青山两人拉起来,“宋铁,要不把人带我办公室聊?”
副厂长一看局势不对,要是犯人被带进厂长办公室,很多东西经不起细问,这一查,分厂监守自盗的事情不就暴露了?!
宋青山非常抗拒被带走,怕自己被拷打,就抱着旁边的桩子死活不肯走。
”叮当!“宋青山怀里的刀掉了出来。
胖女人一声惊叫,“看!他就是拿的这把刀要喇我脖子!他要杀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