麋威迅速调整好自我认知,连忙转移话题:
“关君刚刚说向各家征兵,却不知能征集到多少?用这些兵员守城可靠吗?”
关兴道:
“方今乱世,地方大族豪强吸纳流民为奴客,暗中蓄练私兵,早已不是秘密。”
“昔年刘镇南(刘表将军号)以宗室之姿入牧荆州,大王(刘备)以客将之身屯驻新野,麾下部曲不都是这么来的吗?”
“所以我断定城中各家手中必藏着不少私兵,虽然野外作战比不上大军正卒,但只作守城之用则无碍的。”
“现在唯一的问题是,怎么让他们出钱出人。”
麋威恍然。
便道:
“征兵守城的事我不太懂,不过若需要帮忙,关君只管开口便是!”
关兴笑道:
“有麋君这句话就够了!你大病初愈,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身体。”
“如果实在想帮忙,那就继续留在郡府中替我监视你仲父吧!”
麋威见关兴信心满满,大喜过望。
他心想,关兴不但是将门虎子,还是被诸葛亮称赞上了史书的青年才俊。
有这两重buff在身,加上自己给他开了预知挂,想来守城半个月,应该问题不大。
换言之,他终于可以稍稍躺平,过上他心心念念的富二代人生了!
……
这一夜,麋威睡了清醒以来最踏实的一觉。
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。
在仆人的服侍下,拖拖拉拉地梳洗了一番。
刚想出门骑马,麋芳突然来了。
“听闻你昨晚在宴席上口出狂言?”
麋芳咚地一声坐下,直接问起昨晚的事。
麋威早有腹稿,故作懊恼道:
“侄儿本想讨好费公,以求他在大王面前多说好话。”
“只恨我平日学艺不精,反而当众出丑……”
麋芳对此不置可否,接着道:
“所以你因此离席更衣,一去不回?”
麋威本想顺势点头。
但见此时麋芳目光幽幽,忽而想到对方作为长辈,未必不了解原主的真实水平。
于是心念一转,故作扭捏道:
“不瞒仲父,侄儿昨晚其实是偷偷去后院见了一个人。”
麋芳眼睛一咪,胡子一捋:“见谁?”
“关兴之妹,季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