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公子一声吼,先把自己吓了一跳。
这酒果真火辣,他的头脑已有些模糊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霍不染睨他一眼,问道。
谢公子呆愣愣地想:“是啊,我喊她干什么?”偏偏霍不染不依不饶,还在问他为何拍桌子。
“本公子想拍就拍,你管我。
”谢公子又拍两下,一次比一次响。
霍不染摁着额角,默默背着门派规训以清心境。
另一边谢公子嫌弃拍桌子手疼,于是改为拿起筷子敲敲打打。
杂音入耳,霍不染背到一半终于背不下去了。
她有些生气地低声道:“闭嘴。
”谢公子手下不停,神气道:“我又没说话。
”太吵了。
比碎云峰上的大白鹅还要吵。
霍不染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,突然拿起桌边的绑酒绳二话不说给他双手套了进去。
美妙的乐曲戛然而止。
谢公子胡乱挣动起来,嘴里喃喃不休:“你捆我做甚!本公子的双手你可知有多么金贵!”还是太吵,应该堵住。
霍不染又把包子塞他嘴里,用力一摁。
“唔唔唔!”谢公子被噎得翻起白眼。
终于安静下来。
霍不染不放心地打了几个结然后把他的双手绕在轮椅上捆死了。
等忙完这一切,她直板板坐在椅子上,微阂双目一动不动。
一旁的谢公子瘫在轮椅上,眼尾猩红,衣裳凌乱,看起来进气多出气少。
他缓了片刻,歪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她。
此等狂徒竟敢亵渎本公子,我定要——他盯着那莹白修长的脖颈作势一咬,我咬死她!啪嗒——肉包被一口咬断,掉落在谢公子的锦衣华服上,浓郁的汁水浸透了薄纱,油渍迅速晕成一大团。
“你……咳、咳!”谢公子咽下肉包残骸,结果太干黏在喉咙口。
水!他急切地去撞霍不染。
结果后者腰板笔直地从椅子上滚了下来。
死、死了?谢公子一个惊吓,倒是把包子吞下了肚。
“你……”霍不染趴在椅子上探出一个头。
“你自己掉下去的!”霍不染拧眉,“一派胡言。
”她撑着椅子想要起来,却手一滑又倒了下去。
“哈哈哈。
”谢公子嘲笑道:“你醉了。
”“胡说。
”“醉鬼!”谢公子晃晃沉重的脑袋,悠悠唱起来:“醉鬼,醉鬼,你是醉鬼。
”霍不染终于坐稳,一拍桌子,“我没醉。
不信我证明给你看。
”她抬起手,指尖凝结一团蓝光。
“你看,我们可以飞得更高。
”说罢她手腕下压,灵力注入圆盘之中。
阵法闪烁,瞬间腾飞数十丈。
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谢公子差点吐出胆汁。
他强压xiong腔翻涌,还未开口霍不染又是往前一指。
主盘乘风而去,把身后玩得七仰八叉的众人瞬间甩远。
“……”一身油污的谢公子从嘴里吐出一撮头发。
他的酒完全醒了。
“如何?我的术法是不是很厉害。
”谢公子敬佩地看着桌上的酒,心道:“改天一定要问辣椒妹妹拿几坛研究研究,这哪是辣椒酒简直是改性酒啊!”“你为何不说话?”霍不染歪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