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弟,你可知错!?”“联合二哥妄图造反,谋夺帝位,这可是死罪!”大炎王朝,宗人府天牢。陈轩被捆在木架上,身上锦袍破破烂烂,露出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。他面色苍白、嘴唇干裂,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难,心中却在狂骂不止。贼老天,你特么玩我呢!他作为历史博物馆讲解员,今天早上好端端地出门上班,却一脚踩空掉进了下水道里,就那么挂了。一睁眼,便是落到此处!其他人穿越都是美女相伴,潇洒肆意。自己这个苦逼呢?一穿越来就满身伤痕,被关在这里受虐!还有个白痴,正在对他威逼利诱!“怎么样,只要你愿意说出……”一个身穿金黄色三爪蟒袍的青年,悄然上前,阴恻恻道。“那日,二哥给你的东西在何处,我可以向父皇求情!免你一死!”“我呸!”陈轩直接吐出一口血沫,溅了面前人满脸。虽然穿越过来才不到半小时。但是他已经融合了记忆,搞清楚了事情的起因经过。他穿越来了一个陌生的历史朝代,大炎王朝!当今皇帝为大炎的第三任国君——惠帝,膝下共有九个皇子。但自从三年前大皇子因病去世后,太子之位便一直空缺。剩余皇子里,除了陈轩,各个都铆足了劲,想要争夺帝位!至于陈轩穿越前的原身,不是没奢想过帝位。毕竟,他和已故太子,还有二皇子陈丰,都是前皇后所生,一母同胞,属于嫡子。但陈轩是个有名的窝囊废,木讷愚笨,胆小如鼠!故而一直没参与进皇权争斗中。这次被卷进来,纯属有人想斩草除根,将他和二哥这两个嫡子连根拔起!“目无兄长,看来你受的责罚还不够!”三皇子陈密抹了把脸上血沫,恼羞成怒拎起旁侧的鞭子便要怒抽陈轩。陈轩却冷笑一声。“装你妈呢!这里又没其他人!”“别以为老子不知道,这件事就是你搞的鬼!”“用莫须有的证据陷害二哥,还让人杀了他,减少了一个最有力的竞争对手,你丫好算盘呀!”二皇子陈丰,一直都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人选。他为人宽厚,学识丰富,再加上年龄最大,太子之位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。怎么想,他也不可能做出造反一事。但是偏偏这次,却查出了他私造兵器的有力证据。之后,陈丰更是直接死在了暴乱中,彻底死无对证!至于面前这三皇子陈密,也是争夺皇位的有力人选。平日里看起来斯文有礼,和蔼可亲。和此刻陈轩眼里这幅狰狞阴狠的样子,完全判若两人。一看就和二皇子这事脱不开关系。面对陈轩的怒骂,陈密额头青筋暴起。“好!看来,九弟是铁了心要隐瞒不报了!”“既然如此,我便抽得你皮开肉绽!看你这张嘴有多硬!”陈轩满脸不屑。“你特么吓唬谁呢!有种你就抽死老子!”“父皇只让你审我,可没给你严刑逼供,屈打成招的权力!”“等父皇和群臣看到我身上的累累伤痕,我看你之前仁义无双,兄友弟恭的人设,还绷不绷得住!”陈密瞳孔微缩,脸色一黑。“好你个陈轩,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?”“你放心,你涉嫌谋反大罪,人人避之不及。”“我就算把你抽死,也无人过问!”说完,他再度高高扬起手里长鞭。就在这时,一个老太监急匆匆推门而入。“三殿下,陛下命你将九殿下带到金銮殿。”“什么?”陈密眉头一挑,“父皇这是何意?他不是让本宫全权处置此事吗?”老太监解释道:“据奴才所知,如今匈奴在边疆大军压境,蠢蠢欲动。”“陛下准备快刀斩乱麻,严厉处置这宗谋反案。”“等陛下和九殿下最后说几句话,就会将他推出午门斩首!”轰隆!这话犹如五雷轰顶,惊得陈轩目瞪口呆。好家伙!在这被人用鞭子抽了半天,马上又要被砍头?!试问有几个穿越者像自己这么惨!“哈哈哈……”陈密仰头大笑,得意洋洋地看向陈轩。“陈轩,我让你招不招,现在看来,你只有去阎王殿找二哥诉苦了。”“来人,给我的好九弟换身衣服,把他去见父皇最后一面!”在他看来,国难当头,父皇既然已经下定决心,要迅速平息这场皇子谋逆案。那陈轩肯定无法幸免,今天就得人头落地。至于藏在他府上的东西,以后想办法慢慢找不迟。陈轩眼珠一转,嘴角微微上扬。“现在去见老皇帝也好!”“这大炎王朝发展,应该处于秦朝末期,连赫赫有名的四大发明都没有。”“等老皇帝见识了我的本事,肯定会拿我当活祖宗一样供着,哪会舍得动我一根皮毛!”两个小太监帮陈轩换好衣服,扶着他离开宗人府天牢时。陈轩深深看了陈密一眼。狗东西!你给我等着!我这人一向有怨报怨,有仇报仇!以后一定找机会,把你小子吊起来抽成个抖M!当陈密领着陈轩,来到金銮殿外时。里面传来一阵七嘴八舌的劝谏声。“陛下,我大炎刚刚经历二皇子谋逆一案,朝局混乱,内部不稳,实在无暇与匈奴对抗啊。”“是啊,匈奴骑兵实力强横,满万不可敌,更何况这次召集三十万铁骑于边境!”“没错,我等不如暂时先答应匈奴割让边疆三郡,和亲纳贡的提议,免得自取其辱!”这时,一道威严愤懑的声音响起。“混账!”“朕身为九五之尊,岂能整天被草原蛮夷勒索恐吓?”“等朕处理完老九这个逆子,立马御驾亲征,和那冒邪一决雌雄!”群臣大惊失色,正要再劝,金銮殿外,突然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叫好声。“父皇说得好!”“区区蛮夷,完全不堪一击!”“儿臣愿意献上军国重器,帮父皇扫荡草原,灭绝匈奴,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!”陈密望着突然放声大喊的陈轩,整个人都懵了。这个窝囊废疯了不成?就他这个猪脑袋,懂个屁的军国重器,居然敢在金銮殿外吹这种牛皮!真是不知死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