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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亡者低语与追凶开端(第1页)

冰冷的瓷砖墙壁硌着后背,林默瘫坐在b-7停尸间的地上,像一具被抽空了骨头的皮囊。手腕上残留的青紫指印闷闷地痛着,脑袋里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搅动,视野边缘的灰白噪点如同顽固的污渍,固执地闪烁着,提醒着他存在感的流失与那份灵魂被剥离般的空洞。

职业商城的光屏在意识中无声悬浮,最后那项“显影药水(残)”如同滴血的饵钩,散发着不祥的诱惑。10的存在感……凶手影像……扭曲的黑色符号……蛇纹戒指……

老头最后那浑浊平静的一瞥,如同冰冷的蛇信,舔舐着他的神经末梢。那眼神里没有惊讶,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、令人不安的“了然”。这地方,这具尸体,远比任务描述的要复杂得多。

“天亮前,把工具收拾干净。”

老头平板嘶哑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仿佛还在回荡。林默猛地一咬舌尖,尖锐的刺痛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。不能瘫在这里。他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、混杂着消毒水、福尔马林和陈腐气息的空气灌入肺腑,带来一阵生理性的呛咳。

他挣扎着,用尽全身力气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。双腿打着颤,肌肉酸软无力,但他强迫自己站直。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——散落的剪刀、镊子、染血的纱布团,歪倒的工具推车,托盘里凌乱的针线……以及停尸台上,那具重新被白布覆盖、安静躺着的尸体。白布边缘滑落,露出线条流畅却毫无生气的下颌。

林默沉默地弯下腰。每一次弯腰,都牵扯着被撞痛的背部和酸痛的肌肉。他机械地捡起地上的器械,一件件放回推车的托盘里,动作僵硬而缓慢。清理沾染了灰尘和不明污渍的纱布,重新整理摆放歪斜的药水瓶。他的动作带着一种麻木的精确,入殓师职业赋予的、面对逝者时的冰冷平静感,此刻成了支撑他不至于彻底崩溃的最后一点支柱。

当最后一根镊子被放回原位,推车被扶正时,林默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。他靠在冰冷的停尸台边缘,大口喘着气,汗水混合着之前的雨水,黏腻地贴在额发和脖颈上。他下意识地看向尸体。

白布覆盖下的轮廓安静无声。但林默知道,那平静只是表象。通灵师(见习)的微弱感应并未完全消失。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冰冷刺骨的怨念和极度痛苦的不甘,如同地下冰河般在尸体的“内部”缓缓流淌。那感觉并非声音,更像是一种直达精神层面的冰冷辐射,持续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感知。更清晰的是那几块烙印在脑海中的残破信息碎片:

扭曲的黑色荆棘符号:诡异,充满恶意,仿佛活物般在精神视野中蠕动。

戴着蛇形戒指的手:骨节分明,苍白得过分,戒指上的毒蛇浮雕栩栩如生,蛇眼似乎闪烁着幽光。

冰冷的低语碎片:“仪式……未完成……容器……”

这些碎片,连同停尸台上这具名为nc-20240529、生前或许叫陈宇的冰冷躯体,构成了一张无形的网,将他牢牢困住。恐惧?当然有。但更强烈的,是一种被卷入漩涡的窒息感,以及一种……源自本能的、想要撕开这迷雾看清真相的冲动。这冲动并非正义感,更像是溺水者想要抓住任何一根稻草的求生本能。他知道,如果找不到答案,这具尸体背后的阴影,迟早会将他彻底吞噬。

必须离开这里。

他最后看了一眼那覆盖着白布的尸体轮廓,拿起自己那个破旧的帆布包,步履蹒跚地走向门口。拧动门把手时,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。门锁被撞坏了,锁舌歪斜地卡在一边。

推开虚掩的铁门,负一层走廊那更加浓重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。惨绿色的墙壁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。走廊空无一人,死寂得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跳。夜班老头早已不见踪影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
林默沿着来时的路,拖着沉重的脚步,一步一步走上通往地面的水泥楼梯。每走一步,都感觉身体灌满了铅。负一层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寒似乎粘在了身上,挥之不去。

推开夜班入口那扇沉重的小铁门,外面天色已然泛起了灰白。肆虐了一夜的暴雨不知何时停歇了,只留下湿漉漉的地面和空气中弥漫的清新水汽与泥土腥味。东郊殡仪馆的巨大轮廓在晨曦微光中显得更加阴森肃穆,沉默的松柏滴落着水珠。

世界,似乎恢复了正常。

但林默知道,一切都不同了。

他站在空旷的殡仪馆大门外,试图拦一辆路过的出租车。几辆车呼啸而过,司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路边这个浑身湿透、脸色苍白、眼神空洞的年轻人。直到他用力挥手,几乎站到了路中央,才有一辆破旧的出租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,不太情愿地停在他面前。

“师傅,去市区,老城区那边。”林默拉开车门坐进去,声音嘶哑。

司机是个中年男人,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……疏离?“老城区哪儿啊?”语气有些敷衍。

“就……城西老码头附近吧。”林默随口报了个陈宇尸体被发现的大致区域。

司机没再说话,发动了车子。车子驶离殡仪馆的范围,汇入逐渐苏醒的城市车流。林默疲惫地靠在车窗上,冰冷的玻璃贴着滚烫的额头。

【存在感轻微波动,融入环境效率+02。】

系统的提示音突兀地在脑海响起。

融入环境效率?林默的心猛地一沉。他下意识地看向后视镜。镜子里,司机正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,眼神平静,没有任何异样。但林默却清晰地感觉到,刚才司机看他的那一眼,那种疏离感……并非错觉。仿佛他在对方眼中,只是一个模糊的背景板,一个不值得过多关注的符号。

他拿出那部屏幕碎裂的手机,屏幕幽幽地亮着。他尝试拨通一个号码——张涛,他大学时睡在下铺的兄弟,毕业后虽然联系少了些,但关系一直不错。也是林默此刻能想到的,为数不多的、可能愿意倾听他的人。

嘟…嘟…嘟…

电话接通了。

“喂?”张涛的声音传来,带着清晨特有的困倦和一丝……不易察觉的茫然。

“涛子,是我,林默。”林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。

“……”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随即传来张涛带着点不确定的声音:“……默子?哦,林默啊!哎哟,这大清早的……咋了哥们儿?听你声音不太对啊?”那短暂的停顿和名字前的迟疑,像一根细针,轻轻扎在林默紧绷的神经上。

“没事,”林默喉咙有些发干,“就是……昨晚遇到点糟心事,想找个人聊聊。”他试探着。

“啊?咋回事?跟苏晴吵架了?”张涛的语调恢复了正常,带着关切,“我说你啊,也别太……”

“不是苏晴,”林默打断他,声音低沉下去,“我们分了。昨晚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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