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心四句,可为天下读书人的明灯!”太和殿上,景帝许久才平复了激动的情绪,再次开口。“太子,你可听懂了?你,可知羞愧?!”“对照文心四句,反观自身,你所作所为,可有半点符合?”“你眼中,可有半分生民,可有半点天下?你没有!你有的,只是利益!”“你真的,太让朕失望了!”无法言说的激动之后,景帝对陈洛满心敬佩!再看向太子王获,他眼中剩下的便只有厌恶和嫌弃!恨铁不成钢啊!他身为帝王,怎么就生下这样的废物儿子,怎么就选了这家伙当太子呢?多好的楹联啊,写的分明就是文心四句中的为生民立命!可偏偏,在他这个太子眼里,那却只是招揽客人的招牌!简直,令人失望透顶!“父皇,儿臣知错了,真知错了!”太子趴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文心四句,简直把他震惊成一摊泥!他恨啊,他怎么就想不到这样绝妙的说法呢?偏偏,这些竟然出自陈洛之口。可笑他原本,竟然还想对付陈洛,想拿他的异姓王来招揽武将。这下好了,偷鸡不成蚀把米,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!惹恼了父皇,他的太子之位可能都将不保,还谈什么拉拢武将?!“知错了?你倒是说说,你错哪了?!”景帝冷冷追问。“儿臣……不该疏于读书,丢失了文心……”太子惶恐认错。可景帝闻言,却更是恼怒!“是这样吗?你真是,太令朕失望了!”“你身为太子,可以没有文心,只要不再自诩读书人便是!”“可你不该忘记身份,忽略百姓生民!不该把治疟的重担,当成立功的机会!”“更不该,妄想联合药行侵占治疟神药所有权,你眼中,就只有利益吗?!”景帝暴喝出声!事已至此,他当然已经明白,全都明白了。他能成为景帝,自然不蠢。哪能还瞧不出,治疟神药应该是本就是陈洛掌握着的。太子和八大药行,不过是眼馋于神药背后的天大利益,试图占为己有而已!只有这样,才能解释的清,为何同仁堂能治愈所有二十几个疟病病人,太子这个治疟官,却根本连疟病扩散都没法控制!至于东宫的那个府将以及镇北王府的杂役刘三,显然也经不起推敲。一旦追究,必然都是太子所为!景帝知道很多人都眼馋陈洛身上的异性王爵,就连他,其实也早就动过心思。可太子万万不该如此大胆,竟然敢引疟病入京都,试图以此害死陈洛!如此行径,简直疯了!这一条条或明或暗的罪证加起来,景帝即便想袒护,还如何再袒护?“父皇……儿臣知错了,这次真知错了!”太子彻底慌了,毕竟景帝的话说的太重,这可是头一次当着文武群臣,如此说他!这让他很慌,有种很不好的预感。“父皇,儿臣都是被人怂恿的啊!”太子情急之下,突然喊道:“是儿臣的谋士司马壹谋划的这些,还有冯不应,他们家联络的八大药行!”“儿臣尚且年幼,不该偏信他们,才犯下如此大错啊!”“殿下,你……”一旁的冯不应吓个半死,惊恐不已。“你闭嘴!”太子急道:“都是你们父女,说什么本宫虽是储君却地位不稳,还要进一步巩固才行!”“所有事,都是你们还有司马壹怂恿的本宫!本宫是冤枉的!”陈洛在旁嗤笑,心道又来了,这混蛋一害怕,就把所有罪责推给身边人顶罪,这样的家伙,也配当储君?也配成为大景未来的皇帝?不过事已至此,景帝应该没理由再护着这些家伙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