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靖文是个女娃,加上用铜板铺路,一个老妇人热情地邀请他们到家里住,还煮了热腾腾的野菜粥招待。
吃饭时,喻万春状似无意地问,“大娘,您知道景安镇码头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?”
老妇人得了钱,却只付出了几碗野菜粥本就十分开心,正想着如何报答,想了想,“倒是听说一件事。前阵子码头那边不太平,说有孩子失踪。报了官也没查出什么,后来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喻万春继续问,“失踪了多少孩子?”
“说是五六个,都是码头工人的娃。”老妇人叹气,“造孽啊,那些苦力一天累死累活,娃还丢了……有人说看到孩子被带上船,往长江下游去了。”
“下游是哪里?”
“那可远了,听说能到江宁府、扬州府,都是大地方。”老妇人摇头,“我们山里人,一辈子没出过远门,不知道那些。”
又问了些其他情况,没得到更多有用信息。
夜里,三人挤在简陋的客房里,低声商议。
“码头失踪孩童,和寨子里的死士训练肯定有关联。”李南风说,“但奇怪的是,他们既然有固定渠道拐卖孩童,为什么还要在码头冒险绑人?”
喻万春思索片刻后道,“两种可能:一是需求量突然增大,原有渠道供应不上;二是……他们在训练新人的实战能力。”
杨静文打了个寒颤,“用活人训练?”
“死士营的手段,咱们都见识过了。”喻万春声音低沉,“对他们来说,这些孩童在山里训练已经脱节,估计是为了重新融入社会的锻炼。”
“他们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拐的吗?”杨静文有些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的感觉。
这一夜,三人都没睡好。
天刚蒙蒙亮,他们就告别老妇人,继续赶路。
越靠近景安镇,路越好走,人也越多。
中午时分,他们到达了芦苇荡村。
这个村子比黑石村大得多,有百来户人家,因为靠近码头,不少人家做着小生意。
李南风找到一家的客栈。
掌柜的姓胡,是个精瘦的中年人,见到有客人来随即热情招呼,“客人您请!”
“生意兴隆啊。”李南风笑着拱手,“在下带弟弟妹妹来寻亲,打算在您这儿住几天。”
胡掌柜打量了喻万春和杨静文一眼,笑道,“好说好说,后院还有两间清净客房,我让人打扫出来。”
安顿好后,喻万春提议分头行动。
杨静文在村里找老婆婆们闲聊,她是个女孩子,天生的引人亲近。
李南风去码头熟悉环境。
喻万春则在村里转转,一则暗中保护杨静文,二则观察有无可疑之人。
杨静文跟老太太聊天时候,还给老人家问诊,这很快吸引了不少村民。
她诊脉仔细,还不收费,有时还会送些自制的驱蚊药包,半天功夫就在村里有了口碑。
借着免费给人看病的由头,她有意无意地问起码头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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