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,他已入仕为官,成为崇文殿的司经,却依然要面对层出不穷的麻烦。
“相公,”温云舒轻声唤他的字,“无论如何,平安归来。”
喻万春抬头,对上她担忧的目光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早饭过后,喻万春径直前往崇文殿。
晨光中的宫城庄严肃穆,青石板路上脚步声清脆回响。
崇文殿内,早已有几位学士在整理典籍,见他进来,纷纷点头致意。
周学士年约五旬,鬓角已染霜白,是崇文殿中资历最老的学士之一。
他见喻万春到来,便踱步到他身旁,压低声音道,“秋延,今日之局,凶险异常,你小心些。”
喻万春微微一笑,并不意外,“周老指的是观音院辩经?”
周学士点头,神色凝重,“我听人说崔元礼意在借你之名,捧他儿子上位,更想借此讨好永嘉公主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更低,“那崔钟科虽然才学不俗,但心胸狭隘,善使手段。你今日务必小心。”
喻万春神色不变,轻声道,“周老放心,鲲鹏不与学鸠争枝桠。”
周学士闻言,眼睛一亮,抚须笑道,“是了,是了,凭文清大家的文采,能看得上崔钟科?”
二人正说着,门外传来一阵喧哗。
只见以崔元礼为首的观文殿诸人走了进来,为首的崔钟科身着华服,意气风发。
他见到喻万春,眼中闪过一丝嫉恨,却仍礼貌地拱手行礼,“喻司经。”
喻万春回礼,神色淡然。
崔元礼与周学士寒暄几句,话中带刺,“周老,今日辩经,还望崇文殿诸位手下留情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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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学士不卑不亢,“崔大人说笑了,辩经论道,各抒己见而已。”
两派人马各自整理衣冠,准备前往观音院。
喻万春与周学士并肩而行,身后是崇文殿的其他学士。
观文殿众人则簇拥着崔钟科,声势浩大。
“秋延,”周学士低声提醒,“我听说弘远法师手中的《南华经疏义》确实有些门道,你切莫轻敌。”
喻万春点头:“多谢周老提醒,我自有应对之策。”
观音院坐落于汴京城西,古柏参天,香火鼎盛。
辩经坛设在古柏环绕的庭院中,青石板铺地,蒲团如莲,香炉中升起袅袅檀烟,为这场文人之争平添几分禅意。
坛下左侧是崇文殿一众学士,以周学士为首;右侧是观文殿诸人,簇拥着志得意满的崔钟科。
弘远法师端坐主位,手持拂尘,眉目低垂,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。
东侧纱帘之后,隐约可见一个窈窕身影。永嘉公主早已就座,虽看不清容貌,但那一双清冽眼眸,始终追随着那个青衫落拓的身影。
“今日辩经,以《南华经》为本。”弘远法师开口,声如古钟,回荡在庭院之中,“老衲偶得前朝《南华经疏义》一卷,其中见解精微,正可请诸位品鉴。”
崔钟科立即起身,拱手道,“晚辈不才,愿先就此疏义中大鹏怒飞一节,向喻司经请教。”
喻万春好笑这崔钟科,这么急不可耐的发难,是怕我借故开溜,跑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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