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万春抬起手,轻轻回抱住她,低声道,“再也不分开了,好不好?”
“嗯!”温云舒回答的简短有力,双手也环抱着喻万春。
两人便在卧室内这般相拥低语,诉说着离别后的情愫。
情到浓处还研究起了功法……
也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窗外日头偏西,卧房的门才“吱呀”一声从里面打开。
喻万春率先走了出来,衣冠整齐,神色爽朗,眉宇间的沉郁气似乎散去了不少,眼神也温和了许多。
紧随其后的温云舒,脸颊上透着动人的红晕,如同涂抹了上好的胭脂,眼波流转间,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娇媚与水光,唇瓣也比之前更显饱满红润。
她微微低着头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人,但那双紧紧挽着喻万春胳膊的手,却昭示着无比的亲密与满足。
温澈和林文新远远看着,一个是如释重负的欣慰,一个是下属心照不宣的沉默。
有些事,无需多言,懂的都懂。
经此一事,夫妻二人之间因距离和变故产生的些许隔阂,似乎在这一室的温情与坦诚相见中,消弭于无形。
府邸内的仆从衙役们最近也放松了许多,因为自从温云舒到来后,府邸内似乎多了几分烟火气息,连带着喻万春眉宇间都多了许多舒展。
喻万春受伤的那段时间,闭门不出,吃食都是林文新亲自送进卧室,可是你看看现在?
二人白天的耳鬓厮磨并没有消减将近三个月的未见,夜里更是继续研究喻万春所得几式功法。
长途劳累,温云舒困得睁不开眼睛,她太累了,想要歇一歇。
而喻万春却是精力充沛,
然而,这份短暂的温馨并未持续太久,便被赵乾的再次到访打破。
这一次,赵乾的神色不似往日轻松,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。
他挥退了左右,与喻万春对坐于书房之内,窗外是冬日的阳光,室内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“先生,”赵乾开门见山,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,轻轻推至喻万春面前,“王爷来信了。”
喻万春目光落在那个代表着汉阳王权威的印记上,心中微动,伸手接过,并未立即拆开,而是抬眼看向赵乾,静待下文。
赵乾看着他平静的神色,继续道,“信中是些寻常问候与对先生的关切。不过,王爷特意在另附的口信中提到……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措辞,“温夫人北上汴京之事,王爷已然知晓。路途遥远,匪患偶有,王爷担心夫人安危,故暗中派人沿途看顾,幸得一路平安。”
这话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只是长辈对晚辈家眷的寻常关照。
但喻万春握着信函的手指,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。
暗中派人沿途看顾?
是保护,还是监视?
汉阳王的消息,果然灵通得可怕。云舒离京不过月余,他人尚在途中,远在封地的汉阳王竟已了如指掌,甚至能“暗中”施加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