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鸳适时接话,语气依旧淡然,却补上了最后一击,“所谓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若有人非要罔顾事实,以龌龊心思度人,那也只能说明其自身心术不正。我相信,汴京城内,明事理、辨是非者,终究是多数。”
两位女子,一个以势压人,阐明大义。
一个以理服人,暗讽小人。
二人一唱一和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刘夫人被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她身后那些夫人也噤若寒蝉,不敢再帮腔。
她们本想来看笑话,或者借机打压一下喻万春身边这两个过于显眼的女子,却没料到会踢到铁板。
“是……是老身失言,考虑不周,打扰喻先生静养了,请公主殿下、崔小姐恕罪。”
刘夫人最终只能讪讪地行礼告退,带着一群人灰溜溜地走了。
经此一事,府邸内原本那些窃窃私语瞬间消失无踪。
永嘉公主与崔鸳联手应对挑事者的消息不胫而走,人们谈论起来,不再是非议,反而多了几分对这两位女子胆识与智慧的钦佩。
她们用行动和言语,成功地守护了喻万春病榻前的清净,也打消了那些针对她们的不利流言。
说实话,汴京多少小姐想来照顾文清先生啊!若有机会,她们也想啊!
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。
永嘉公主与崔鸳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淡淡的欣赏。
她们依旧没有过多交流,但那份并肩作战后产生的微妙联结,已然在无声中建立。
两人再次回到病榻前,继续她们默契的守护。
经过三日煎熬,喻万春终于在汤药与银针的合力下,于一个天色晦暗的午后,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。
意识如同退潮后重新涌上的海水,缓慢而带着刺骨的痛意回归。
背部的剧痛率先清晰起来,提醒着他昏迷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。
他微微偏头,视线有些模糊,但仍能辨认出床榻边两道窈窕的身影。
永嘉公主正小心翼翼地试图用银勺给他润唇,而崔鸳则安静地立于稍远处,手中捧着一叠干净的细棉布,目光关切地落在他身上。
“……水……”他喉咙干涩沙哑,发出的声音微弱不堪。
“醒了!他醒了!”永嘉公主最先察觉,惊喜地低呼出声,手中银勺差点掉落。
崔鸳也是眼神一亮,下意识上前半步,又及时停住,保持着合宜的距离,但紧握布料的指节微微发白,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。
喻万春就着永嘉公主的手,抿了几口温水,滋润了如同火烧般的喉咙。
意识逐渐清明,他看了看永嘉公主,又看了看崔鸳,二人眉眼间的疲惫与担忧显而易见。
他心中了然,自己昏迷期间,定是承蒙她们多有照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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