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到的时候,玄武卫已经离开了。
他循着情报追赶,远远的就看见了为首的几名玄武卫,后面还跟着那盐商王力为。
“玄武卫?!”李文看到人心中警铃大作,几乎脱口而出。
他曾在家族秘档中见过关于汉阳王这支神秘力量的描述,特征与眼前之人完全吻合!
他们竟公然现身南城,还站在王力为身边,其意昭然若揭!
然而,就在李文试图进一步观察并悄然退去传递消息的瞬间,那一直背对着他的玄武卫统领,仿佛脑后生眼,缓缓转过身来。
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,瞬间锁定了李文藏身的阴影角落。
“出来。”统领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清晰地传入李文耳中,也打破了这街道前的死寂。
王力为的视线也随之被吸引过去。
李文心知行藏已露,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怒火和一丝惊悸,从阴影中走出,站到了光亮与黑暗的交界处。
他挺直腰背,目光毫不畏惧地迎向那位玄武卫统领,同时也扫过脸色微变的王力为。
“哪家的探子?”统领上下打量着李文,语气平淡,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,“鬼鬼祟祟,意欲何为?”
李文冷笑一声,强压着恨意道,“南城乃朝廷南北枢纽,往来客商繁多,在下身为南城百姓,见有不明甲士聚集,特来查看,有何不妥?倒是诸位,身披重甲,扰民祸众,意欲何为?莫非真当这南城是法外之地,可以无视朝廷法度了吗!”
他矛头直指玄武卫和王力为。
“放肆!”王力为厉声喝道,有玄武卫撑腰,他底气十足。
“李文!休得胡言!此乃汉阳王府上使!岂是你能妄加揣测的?!”王力为刚才见到玄武卫的威仪,现在腰板出奇的硬!
“汉阳王府上使?”
李文故意提高声调,带着浓浓的质疑,“王府上使,便可罔顾朝廷律令,持械在城中闲逛?此等行径,与谋逆何异!”
他字字诛心,见自己走脱不掉,便试图将事态彻底拔高。
“哼!”玄武卫统领终于开口,打断了王力为的呵斥和李文的质问。
他上前一步,玄甲在光芒下泛着幽冷的光泽,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向李文倾轧过去。
“你就是李文?牙尖嘴利,于事无补。”统领的声音依旧平淡,“本座没空听你在此妄议王府,攀扯什么朝廷法度。”
他目光如电,牢牢锁定李文,话语如同冰冷的铁锤,一字一句砸下。
“听着,李家的小子。南城的盐务,从此刻起,由王力为全权接手。这是汉阳王府的意思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李文,带着一丝轻蔑与驱逐。
“至于你,还有你身后那所谓的李家……”
统领的声音陡然转厉,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。
“这南城的浑水,不是你们该趟的!”
“识相的,带着你的人,立刻、马上,滚出南城!”
“从哪里来,滚回哪里去!”
“否则……”他微微眯起眼睛,一股森然的杀气弥漫开来,“休怪本座拆了你们的骨头,断了你们的筋脉,让你们想滚都滚不了!”
玄武卫统领话音落下,李文感觉身体如同坠入寒池,浑身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