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以后还有要事让两位帮忙。”
说完,王力为不再言语,拖着沉重的步伐,也离开了这间瞬间变得冰冷死寂的温柔乡。
留下周、陈二人,对着满室狼藉,面无人色,只觉得这南城的夜,从未如此漫长。
县衙后堂,烛火通明。
赵兴背着手,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。
温家把他“架火烤”的意图他如何不明白?
就是要逼着他,在这风口浪尖上,必须给个交代!
可这交代,怎么给?
给谁?
给温家?
给李家?
还有那该死的线报说衙役赶到时,人跑得干干净净,只留下李家的人。
这分明是早有预谋!
可证据呢?
那白磷石蜡就是铁证!
“爹!爹!”赵明轩带着个小厮,连滚带爬地撞开了书房的门,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,“不好了!大事不好了!”
赵兴本就心浮气躁,被儿子这副丧门星模样一激,更是火冒三丈,抓起桌上的茶盏就砸了过去:“嚎什么丧!天塌了?!”
茶盏擦着赵明轩的耳朵飞过,砸在门框上,“哗啦”一声粉碎。
赵明轩吓得一哆嗦,但想到“汉阳王”三个字,恐惧瞬间压倒了父亲的怒火。
他扑到书案前,也顾不上地上的碎瓷,语无伦次地急道:“爹!是汉阳王!王力为,那王力为他是汉阳王的人!”
“什么?!”赵兴如遭五雷轰顶,整个人僵在原地,眼珠子瞪得几乎要凸出来,死死盯着儿子,“你再说一遍?哪个汉阳王?!”
“就是那位!”赵明轩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,“王力为亲口说的!他们是在为王爷办事!南城的盐利,这都是在帮王爷做事啊!”
他喘着粗气,把王力为的话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。
最后,他带着哭腔道:“爹!温家和李家这是要掘王力为根!就是要掘王爷啊!”
赵兴只觉得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汉阳王!这个名字像一座无形的大山,瞬间压垮了他所有的权衡。
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父子二人粗重的喘息声。
“汉阳王?”赵兴喃喃自语,内心其实已经想了好大的一圈。
他霍然起身,再无半分之前的焦躁犹豫,取而代之的是孤注一掷,“来人!”
师爷慌忙推门进来。
“去!告诉外面温家的人!”赵兴的声音带着强硬,“本官已知晓案情,定会秉公办理!然此案牵连甚广,物证人证皆需详查,非一日之功!让他们先回去,静候传唤!若有再敢在衙门前喧哗哭闹、煽动民情、干扰本官办案者,一律按扰乱公堂论处,枷号示众!”
师爷领命,连忙应声退下。
赵兴,做出了自己的选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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