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二回想起王彦飞那皮笑肉不笑的脸,还有那假得不能再假的大笑,顿时觉得大哥说得太对了。
那笑声,比刚才的杀意还让他觉得毛骨悚然,“对…对!他那笑,太渗人了!装都装不像!”
“这种人,无法无天,心狠手辣,烧个酒楼算什么?”
杨大看着来路的方向,眼神凝重,“咱们得赶紧回去,把这里的情况,禀报给先生!这伙人,就是祸根!”
两人歇了片刻,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,重新推起那辆、冰水车,朝着崔记的方向,脚步匆匆。
他们只想快点离开这危机四伏的是非之地。
等到回到‘崔记冰厂’后,而人才如释重负。
“我得去找先生。”杨大脱下外衫,刚走两步,“不行,我去找小满哥!你先按我说得来,等我回来再商量。”
“大哥,先歇歇吧。”杨二瘫坐在椅子上,“我们先商量一番也不迟。”
杨大喘着气,点了点头。
杨三杨四杨五静文紧跟着也进了屋。
看着杨大杨二疲惫的样子赶忙开口问道。
“大哥二哥,情况如何了?”杨五开口问道。
“八九不离十。”杨大回答道。
接着便将刚才那盐商王彦飞起了杀心的事讲与众人听。
“他们是坏人!”静文听到那盐商要杀人时,气不打一处来,听到如此凶险,眼泪还在眼里打转。
杨大讲完后,众人都是心有余悸。
“监视的时候,一定要远一些,安全第一!”
杨二已经缓过了神,嘱咐道。
“先按我们说好的办。”杨大说完站起身。
“明白!大哥!”杨五也是精神一振,立刻转身去安排。
看着杨五匆匆离去的背影,杨大深深吸了口气,又缓缓吐出,如果拿出确凿的证据。
那温家酒楼的大火案,似乎也就破了。
半个时辰后。
杨大攥着脱下来的外衫,脚步匆匆地穿过街角的石板路。
傍晚的风带着夏末的燥热,吹得他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,可他半点不敢耽搁。
路过两家铺子时,他特意绕到墙根阴影里,确认身后没人跟着,才拐进一条窄巷。
“小满哥!小满哥在吗?”他再次来到温家后巷那坊楼,尽头的房门前指节叩门的力道又急又重。
门板“吱呀”一声拉开,孙小满探出头来,见是杨大这副急模样,眉头立刻皱起,“怎么了?进来说!”
杨大闪身钻进房间里,反手就把门闩扣上。
昏暗的光线下,他抓着孙小满的胳膊,声音压得极低,“温家酒楼的火,可能有眉目了!”
孙小满眼睛猛地一亮,“你说清楚!”
“今天离开的时候我跟杨五遇到了了盐商。”
杨大语速飞快,把今日送冰水的事情的前后和盘托出。
“那盐商说的模糊,不过杨五与王勇听得却是十分清楚。”
“更要紧的是,这盐商背后有人,不然哪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活动?”
孙小满沉吟道:“盐商,知县?”
“对,我怕是知县要对先生或者温家出手。”杨大咬了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