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万春最近柔情似蜜,每日过得甚是潇洒。
他现在每日黏着温云舒,温云舒去哪里他也去哪里。
人前正经,只剩二人时便会偷偷亲两下。
“你不去看看你的徒弟?每日这样无所事事的好吗?”
温云舒拿着喻万春给她写的诗,不抬头的问道。
“该说的都说了,剩下的路他们自己走就行了,甩手掌柜,这路子我可熟了。”
喻万春伸手被温云舒轻拍了一下,“你也不嫌腻得慌。”
喻万春嘿嘿的笑,腻?他才不会。
“你这首诗真是写给我的?”
喻万春点头。
温云舒拿着一张纸筏,上面写着:
蝉噪当窗暑气浓,
砂锅轻沸小炉红。
俯身欲散千重热,
一勺新凉余震同。
这首诗还真是喻万春编的。
“感觉一般。”温云舒品了品,笑着看着喻万春,“大夏天的,砂锅轻沸小炉红?你想热死我?”
“额~”喻万春讪讪的收回手,走到桌边,拿起喜欢用的狼毫墨笔,略一沉吟,算了还是抄一首吧!
相思
红豆生南国,
春来发几枝。
愿君多采撷,
此物最相思。
温云舒也已来到桌前,看着喻万春写下的诗句托物言情,满心欢喜。
“不过你这相思,嗯?”温云舒等着喻万春的解释。
“瞎写,瞎写的。”喻万春连忙摆手,谁让他的知识库也就这样呢。
杨五跟崔鸳的随从福叔已经忙了三日了。
最重要的事情是找知县批地。知县一听,是崔小姐的事,想起之前的介绍信,立马就给办了。
杨五也会来事,接着就送了知县一百两纹银。
虽然在知县跟前说的大气,可出了门以后可给他心疼的,难受死了。
在批的空地上面,有几十个少年,皆是瘦骨嶙峋,一看就是吃不饱饭的样子。
“这些人是哪里找来的?”福叔不解,为什么不找工匠,而是找来了这么帮干活手忙脚乱,肩不能扛的少年郎?
今日跟着福叔的人是杨大。
杨大听到福叔说的话,想了一下才解释道,“这些都是孤儿,看着可怜,给口饭吃。”
福叔听到这,眼神一亮,不再言语。
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快活不下去了,如果有人给自己一份活计,或许自己也能活下去,不至于去参军吧?
这帮人有的年纪偏大,有的还很小。
有的人干了三天就不干了,因为乞讨多舒服?
一躺,一哭,一闹,钱到手。
受这劳什子的罪?无非是把脸伸到人家脚底下罢了。
自尊?能换钱吗?
这么热的天,虽说是有菜有肉还有馒头吃,可是哪有之前过得舒服啊?
这边陆陆续续走了几个人,杨大兄弟几个也不阻拦,走几个,便找几个工匠顶上去,或者再遇到小乞丐便将其喊来。
有的能坚持一天,有的能坚持两天。
其实杨氏兄弟已经遇预见了,剩下的一定都是孩子,因为他们还有希望,希望活出一个人样。
走掉的那些一定是习惯了磕头说吉祥话的大人、老人。
杨大几个人私下里设定的目标是一个月,只要能坚持下来,每五个人便可以获得十贯钱,不过也只提供十贯钱。
规矩与他们一样,半年内十贯钱是他们的后勤补给,如果过半年后十贯钱还在,那这五个人便是他们自己人。
如果不在了,那不好意思,说明你不够努力,或者有占便宜的心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