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晟清一,我是男人。”
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,义正言辞道,“我知道。”
司空烬彻底被她的话折服。
他紧紧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暖意顺着肌肤抵达她的心脏。
“我的意思是说,你只管做你想做的,其他的事还有我这个男人替你顶着,不用委屈自己。”
“不想办婚礼就不办,天塌不下来。”
晟清一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一句。
心里莫名发堵。
他猜测道,“你是不想叔叔阿姨来婚礼,怕自己会情绪失控,也怕他们会指责你给司空家带来麻烦?”
清一不会简单因为一些亲戚就反感。
但如果是因为岑莉和晟广远,那就不好说了。
晟清一眼眶微微发红,心思被他猜中了。
她点点头,“我想离他们远点。”
被骂不孝也好,不被人理解也好。
她就是不想面对他们,不曾感受到爱的亲人对她来说也只是法律上的直系亲属而已。
从小挨的每一次无理由打骂,听到的每一句贬低否定比较,都在提醒她赶快逃离。
婚礼很重要,正因为重要她不想有些人参与。
否则,她宁愿没有。
司空烬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,像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猫,“好,不办。”
晟清一眼眸一亮,露出震惊神情,“可是你的身份地位家庭不会允许。”
“人情世故是靠能力维系的,相信你老公的实力,就算他们议论也只敢在背后,天塌下来不还有我嘛。”
在司空家族的所有成员里面,无论旁支还是直系,司空烬都是最优秀的存在。
即便脱离家族集团,他自己创下的事业版图也是顶配。
从古至今,坐在高位的人都拥有不为别人屈从的权利。
最有魅力的男人就是有解决问题能力的男人,说的就是司空烬这类人。
晟清一脸上露出放宽心的笑容,“谢谢。”
“叩叩!”
一阵敲门声打破两人略带伤感的氛围。
司空烬站起身,“进来。”
堂弟司空韫打开门,抱着一个大纸箱走进来,脸都被挡住了一半。
“大哥,你的东西到了,刚刚看到就给你送过来了。”
他气喘吁吁地放下纸箱,垂着腰站直,面露惊讶,“嫂子你也在啊。”
司空韫刚大学毕业,脸上还留有未被社会摧残的青涩。
晟清一客套的微微点头,“你好。”
司空烬下逐客令,“放下就出去。”
“我不!”司空韫小跑到晟清一旁边坐下,“嫂子!我给你说,大哥以前可会沾花惹草了,你都不知道——啊——!”
哦?他一个闷葫芦还会沾花惹草?
司空烬突然拿起桌上没剥皮的柑橘塞进他嘴里,堵住他的嘴。
“快走!”
司空烬一手堵住他的嘴,一手把他推出门外,任由司空韫抗议也没用。
晟清一突然翘起二郎腿,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,“老实交代吧,沾花惹草的男人。”
司空烬坐到她旁边,委屈巴巴地抱怨,“那是别人追我,又不是我主动追别人。”
她斜睨着眼,脸上装作不相信的表情,“那就是堂弟冤枉你了?”
他理直气壮道,“嗯,当然!我可是什么都没做,就被造黄谣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