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怕小萍不信般,他一再重复,可是眼前小萍的身影,却渐渐模糊了。
别走,小萍你别走!
樊教授慌了。
你相信我小萍,40年了,我从没懈怠过,从来没有……
好了好了。渐渐模糊的小萍,温柔的按住樊教授的肩膀。
家豪,你做的很好。
你非常努力,我一直都以你为傲,我只是想告诉你——
当年不是你的错。
你没来接我,是因为领导安排你加班,这不是你能决定的。
没人会想到地铁站里有灾厄。
没人想得到。
你没有错,家豪。
40年了,你该放过自已了。
温柔的看着樊教授,小萍慢慢的消失了。
她那最后一抹年轻的微笑,好像曾经冬日里的暖阳,暖暖的照在樊教授已经衰老的脸上。
别走!
别走啊……
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,樊教授缓缓的跪在了地上。
这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捂住脸,抱头痛哭起来。
可是我明明每天都陪你坐地铁的。
只有那一天啊。
那一天为什么我就没有去啊……
我该去的啊。
呜呜呜呜……
他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。
40多年的回忆在他脑海中翻涌,往事像一把刀,往他衰老的心里不停刺。
泪水模糊了双眼,樊教授的眼前一片模糊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哭到快抽搐的他,缓缓抬起来。
他的眼前,是一脸悲伤的顾欣然。
她轻轻拍着这个老人的肩膀,像在安慰一个无助的孩子。
对不起樊教授。她抱歉的说。
我不能再让幻境持续下去了——你的头脑到极限了。
樊教授努力站了起来,他捂着脸,老泪纵横。
我还是不够强。
如果我再强一点,就可以再见她久一点了……
好久,这个抽噎的老人,终于慢慢平静下来。
这一切,都是你做的
他抬起头,呆滞的看向顾欣然:
可我是一个七阶的【银角大王】啊,最强抗性!
你,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催眠我
顾欣然叹了口气。
樊教授,我不想说出自已的真实阶数,是因为说出来,你们也不会相信。
其实,对一个九阶的【弗洛伊德】来说……
顾欣然低下头,有些尴尬的移开自已的视线。
不管你是七阶还是一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