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心情又回归了,朱美芳本想应和他刚才的问题,但一想到一提起顾钰绮来就晦气,她索性轻佻地笑了笑。
把她们接来是要给自己添堵吗?
陈浩山明白朱美芳无声的回应,他早就对温家的事有所耳闻。
他又看了一眼那个近乎完美的茶杯。这几年文具市场风向多变,行业龙头已经占据了一大杯羹,像他掌管的小公司为了存活下去只能不断内卷创新设计。
上头催得紧,陈浩山这几天正为新一季的单品设计发愁,上面定的是“潮流运动”元素,可当他看到顾钰绮设计的杯子图案后,他又改了主意。
何不将运动与中式结合?
他原先只知道温家儿媳是设计衣服的,没想到其他也这么在行。
“朱阿姨啊,这局我要再赢了,您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?”
朱美芳现在势头正猛,她一声冷笑。
“可以。”
但她怎么可能会输?
下一秒,陈浩山没有看牌,直接将刚摸到的牌放到了手牌右端。
“六筒。”
朱美芳愣了一下。
他居然已经完成了听牌,刚才摸上来的牌就是他胡了的牌!
通过摸什么打什么来掩饰自己已经自摸的事实。
朱美芳咂了咂嘴,场面一时安静到了极点。
这个小鬼…朱美芳抬头瞄了一眼陈浩山,他正垂眸思考。
等到牌墙还剩下五张牌时,朱美芳终于摸到了之前梦寐以求的七万。可现在她换听了,这七万又成了一张废牌。
现在她听四万、五万、六万、七万,手里有的是四、五、六、七万。
“四万。”
朱美芳擦了擦鬓角的汗珠。打四万出去应该比较安全一点。
陈浩山喝完了最后一口茶,他轻轻推倒了面前的手牌。
“清一色、一条龙,门前清,断幺九。”
“胡了。”
“承让,朱阿姨。”
朱美芳咽了咽口水。
这小子应该早就听牌了,而且听的就是万子。之所以提前打出万子,其实是在优化手里的牌。
他刚才摸到并打掉的七万本来也可以胡牌!但他放弃了自摸,因为他算准了自己在换听之后,一定会打出他真正想要的牌——四万或七万。
朱美芳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牌面。
本来只是为了拓宽老温的业务,朱美芳才和陈浩山来往。
本以为一个小小的文具公司不足为惧,但现在看来幸亏他开的是文具公司,不涉及服装领域。
之前的小道消息看来也不假,怪不得老温打算要和他接触。
此人的心思缜密而且深藏不露,手段也了得。
朱美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浩山,他正好奇地拨弄着小茶杯。
“说吧,什么请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