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空间的穹顶泛着细碎的微光,像打翻了的星子,落在黑色石材祭坛上,映得壁画上的古神图案愈发诡异。雷昊绕着石柱转了两圈,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刻痕,粗糙的触感让他皱紧眉头:“月妹子,这上面画的啥?长得跟辐射兽似的,还会飞?”
月羲正蹲在祭坛基座前,手指拂过壁画上古神坠落的画面,听到问话抬头:“这是‘先民’记载的‘古神’。你看这里——”她指着壁画角落一个细小的符号,“和我日志里的‘混沌标记’一样,说明这些古神,就是神骸的来源。”
林澈走到她身边,怀里的源晶烫得厉害,丹田的气旋转得更快,几乎要跳出来。他指着壁画上古神碎裂的部分:“月姐,你看这里,古神碎块掉进地里,长出的植物和辐射山脉的荧光苔藓很像,是不是神骸能量催生的?”
“对。”月羲眼睛亮了,“先民记录里,古神陨落会释放‘本源力’,也就是我们说的神骸能量,能让死物复苏,但也会让生命扭曲——辐射兽、深渊潜行者,都是这么来的。”
雷昊凑过来,看着壁画上通天之塔的图案,忍不住咋舌:“这先民也太厉害了,还能建这么高的塔?比旧时代的摩天楼还夸张。”
“他们的文明比我们先进至少万年。”月羲站起身,走到祭坛阶梯前,“但最后还是毁了,壁画里说‘天罚降临’,应该是古神之间的战争波及了他们。”
林澈突然“呀”了一声,下意识捂住胸口——源晶竟然自己从怀里滚了出来,落在祭坛阶梯上,发出“叮”的脆响,暗紫色光芒瞬间亮了起来。更诡异的是,祭坛顶端的凹槽也跟着发光,和源晶的光芒连成一条线,整个空间的能量都开始波动。
“这……这是咋回事?”雷昊赶紧后退一步,端起霰弹枪,“不会激活啥陷阱吧?”
月羲快步走过去,蹲在源晶旁,不敢碰,只用探测器扫了扫:“能量共振!源晶和祭坛是配套的!这凹槽是‘钥匙孔’,源晶是钥匙!”
“钥匙?”林澈也走过去,能清晰感觉到凹槽在“吸引”源晶,气旋也在呼应,“那要不要把源晶放进去?说不定能知道先民的目的。”
“不行!”雷昊赶紧拦住他,“万一放进去触发机关,咱们都得埋在这儿!刚才那巨型潜行者就够吓人了,再出来个更厉害的,咱们拿啥打?”
“雷大哥,你看穹顶的星图。”林澈指着头顶,“刚才源晶亮的时候,星图也动了,好像在指引方向,不是陷阱的样子。而且我的气旋没有预警,反而很兴奋,说明这里的能量是安全的。”
月羲也点头:“观察者日志里说,先民建造观测站是为了‘监控神骸’,不是毁灭。放源晶进去,可能会显示神骸的分布,或者先民留下的警告。”
雷昊还是犹豫,盯着源晶半天,挠了挠头:“行吧,但得我先上去,你们跟在后面,有情况我先开枪。”
他端着霰弹枪,一步一步走上祭坛阶梯,每走一步都踩得很轻,生怕触发机关。到了顶端,他蹲下来,看着凹槽里的紫光,又看了看下面的林澈和月羲:“真放啊?我数三二一,你们俩准备跑。”
“别紧张,雷大哥。”林澈笑着说,“源晶在我身上这么久,没出过事,它不会害我们的。”
雷昊深吸一口气,伸手拿起源晶——入手滚烫,他赶紧放进凹槽里。“咔嗒”一声,源晶刚好卡进去,凹槽的紫光瞬间暴涨,整个祭坛都亮了起来,穹顶的星图开始旋转,投射出一道淡蓝色的光影,落在祭坛中央。
“有人!”雷昊大喊,举枪对准光影,却发现那是个模糊的人影,穿着类似防护服的衣服,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语言。
月羲赶紧拦住他:“别开枪!是先民的投影!他们在传递信息!”
光影里的人影手舞足蹈,画面切换得很快:先是古神战争的惨烈,再是先民建造祭坛,然后是神骸埋入地下,最后指向一个发光的红点,旁边还有个倒计时的符号。
“这红点是啥?”雷昊放下枪,指着投影,“不会是神骸核心吧?”
月羲盯着投影,眼神凝重:“是‘神骸母核’,所有神骸能量的源头。倒计时……应该是母核苏醒的时间,还有三个月。”
“苏醒?”林澈心里一沉,“苏醒了会怎么样?像C-11区那样引兽潮?”
“比那严重。”月羲摇头,“母核苏醒会释放‘混沌气’,能让所有生物变异,包括人类。到时候整个东海城都会变成辐射兽的地盘,赵灭要是拿到母核,就能操控混沌气,成为真正的霸主。”
雷昊骂了句:“妈的!这赵灭还真会找东西!咱们得赶紧找到母核,不能让他拿到!”
投影突然消失,祭坛的光芒也暗了下来,源晶从凹槽里滚出来,落在林澈脚边。他捡起来,感觉源晶比之前重了点,里面似乎多了点什么。
“林澈,你看看源晶有没有变化?”月羲走过来,“刚才投影最后指向的方向,应该是母核的位置,说不定源晶里记录了路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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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澈握紧源晶,闭上眼,让气旋感应——果然,源晶里多了一幅地图,标注着母核在“Ω-深渊”,就在东海城海底,离49号避难所不远。
“找到了!”他睁开眼,兴奋地说,“母核在Ω-深渊,海底的一个遗迹里。源晶里有地图,还说那里有‘归一神机’,能控制母核。”
“归一神机?”月羲重复了一遍,眼睛亮了,“日志里提过!是先民建造的,专门用来压制神骸能量!有了它,就能阻止赵灭!”
雷昊也松了口气,收起霰弹枪:“那咱们赶紧回去,准备去Ω-深渊!晚了就被赵灭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