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身影便又重新隐入黑暗之中。
陈玄礼也将火把在土中碾灭,可心中大石却并未落下。
翌日一早。
禁军南衙,毗沙演武堂。
久未来此的辛思廉甫一露面,便被众军将团团围住,齐齐向太保公大礼参拜。
“老夫还射得铁胎弓,食得三斗饭,汝等兔狲身形松松垮垮,定是没有刻苦用功,还不滚过去抡石锁、抖大枪?”
一众南衙军将瞬间被虎威所慑,作了鸟兽散。
而辛太保则随便耍了两路刀招,便转回内堂歇息。
刚进门儿,便见陈玄礼已品着茶汤等待许久了。
“辛公!”
“大将军!”
两人四目相对,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。
“南北双隐”的名头已被人叫了快四十年,但因为彼此身份敏感,相见的次数却是不多,更别说单独密会了。
今日对方主动相邀,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。
两人刚聊没多久,便有一快马飞奔去了杨宅。
杨国忠还未起床,本不想搭理,但听下人说是辛郎将来访,便不情不愿地穿衣洗漱,跟着对方便来了南衙。
“太保公究竟何事找我?还非要在衙署见面?”
辛十恭声道:“末将不知,大将军还是快些,从辛公口气来看,应是要紧之事。”
杨国忠闻言,神情转肃。
真是瞌睡来了枕头。
他也正想找辛思廉面谈,正愁没有合适的理由与场合。
今天南衙相会,正好掩人耳目。
自那日在狱中接待陇右高秀岩没多久,李林甫突然就像犯了病一样翻脸不认人。
不光在漕运上诸多责难,甚至连度支的事情也是支使手下爪牙百般推诿。
害得他连连被圣人责骂,就连妹妹杨贵妃也是少了些好脸色。
其虽位置还算稳固,但长此以往恐怕圣眷渐熄,到时定被打落尘埃,死无葬身之地!
已体会过帝国中枢权力的他如何能接受此等结果?
但要如何反制,却还是要与辛家商量好才是,谁让现在大家是一条船上的。
可他刚推门而入,却是差点瘫软在地。
“陈。。。。。。陈大将军为。。。。。。为何在此?”
辛思廉微微一怔,然后起身将对方搀扶:“怪老夫没有提前告知,但陈龙武也是秘密前来,被他人知晓,我等难免受奸人攻讦。”
陈玄礼则是双眼精光一闪,上下打量了下对方,这才起身拱手道:“杨大将军,别来无恙啊。”
二人虽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,但却并未有任何私交,今日算是头一次正式会面。
杨国忠下意识地往后面缩了缩,然后仰头看向辛思廉。
“辛太保今日要。。。。。。。本将来此,到底。。。。。。。到底意欲何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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