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北郊少府钱监的一场大火,却是将这些阴私之事照得亮亮堂堂。
是不是该找那位知内侍省事聊聊了?
自三王案之后,这是手又想往北衙伸?
打着弯弯绕,竟然从燕北发密信过来,可真够良苦用心的了。
沉吟片刻后,陈玄礼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改日碰上了再说吧。
若是刻意约见,力度可能太大,万一让对方产生了其他想法,反倒不美。
正思忖间,门外下人禀报,又有急信自燕北来。
陈玄礼皱了皱眉头,亲自出去将东西拿了进来。
入手沉甸甸的,还是以上好牛皮密封好的,外间用油纸层层包裹,生怕是折损了半分。
费了些功夫打开,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块儿烂糟木板。
其上还能隐隐看到软壳类动物寄生的痕迹。
像是海船上的某个部位。
陈玄礼有些不明所以,轻轻将木板反转。
青每?
这是何意?
可刹那间,其背后便觉一股凉气冲入后脑。
这哪是青每,而是斑驳掉落一半的“清海”二字!
清海军!
岭南广管麾下最强水师。
但木板却吊诡地从燕北而来。
陈玄礼哪还不知道此物何意?
当年护送三王去琼州的战船,可就来自清海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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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心将木板焚毁,又将烧完的碳灰全都偷偷撒入香炉之中。
做完这些,陈玄礼推门而出,备了车驾便匆匆进宫去了。
今日当值的孙老奴见顶头上司急吼吼而来,连忙躬身行礼。
“拜见大将军!圣人还在梨园,多天没来了。”
陈玄礼止住身形,扫了对方一眼:“你不错!不过今日某只是随便巡视一番,你忙你的。”
随便巡视?
堂堂北衙第一人哪有随便二字?
但孙老奴不敢置喙,只躬身应是。
陈玄礼入了皇城便朝内侍省疾疾而去。
路上的内侍见了,忙派人去通知自家大佬。
可很不巧,高力士随驾而行,并不在此处。
正在坐衙处理事务的是内常侍王承训。
“不知大将军今日何来?要不要咱家去请大监回来?”
陈玄礼一屁股坐下,却摆了摆手:“你忙你的,也不用通知高公,某只是随便看看,多日不亲自巡逻,总不能忘了本份。”
王承训心中讶异,不知道这位禁军首领今日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,可观其行、听其言,刚才“本份”二字对方咬的极重,恐怕今日之事有些无法善了。
但陈玄礼似乎有有所顾忌,不愿意将今日的举动太过声张,应是怕传了出去造成不好的影响。
“那咱家安排人带大将军在左近转转,内侍省最近也添了不少人手,有些地方的格局也变了,不知是否在安全方面有所纰漏,刚好让您给掌掌眼。”
见对方不光话说得合适,安排也极为周全,陈玄礼这才展颜一笑:“那就有劳王公了,那本将就看上一看。”
这通巡视一直到宵禁鼓声响起。
高力士此时才从梨园侍驾而回。
“陈玄礼在?”
他接到禀告,心中便是微微一惊。
此人行事向来极有分寸,绝对是有重大事宜才会亲自来访。
但负责圣人安危的两大巨头哪能公然相会?
高力士招呼左右:“咱家身为左右监门卫大将军,也是好久没有亲自巡查各处门禁要害了,择日不如撞日,就今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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