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格冷笑:“不过胆量还是有几分,竟真敢孤身前来,你不怕等下就身首异处吗?”
阁罗凤轻叹道:“某被奸人所害,实不想叛唐自立,如今确实没有回头路了,除了吐蕃之外,好像也无处可去。”
“那你还敢来!?”
赤格金刀立马坐在马扎之上,心中回忆翻动。
当年南诏极盛之时可谓是兵强马壮,眼前这位世子更是意气风发。
如今这才几年光景,整个人都变得黑瘦枯槁,两鬓斑白了。
反倒是他自己却从一个白狗羌苦哈哈成了方面大员。
命运之神奇,不免让人唏嘘。
阁罗凤似是察觉对方心中想法,眼神不免有些闪躲。
“若是唐军当面,某当然是不敢如此。”
“大胆!”
赤格长身而起,怒视道:“某乃是韦家柜坊护卫队,兼负维护乡里,剪除宵小之责,虽不是正兵,但也是大唐所属!”
阁罗凤奇道:“第四军主难道不是南白高国的将领?”
“南白高国乃是大唐臣子,一样是唐军!”
“是吗?可某怎么听说在南宁州,杨军主与鲜于仲通麾下起了冲突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赤格语塞,面皮都涨得通红。
阁罗凤再次叹息道:“不是某出言不逊,而是诚心投靠,还请将军垂怜。”
言罢,便长身下拜,一揖到底。
此次神川变乱的经过云南各处哪个不知?
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是被朝廷算计了。
要不然剑南的大军来的怎会如此快?
可赤格却再次讥笑道:“我现在将你拿下好像更为划算,还免去不少后患。”
“那辽阳郡王就别想拿下神川!”
神川堡垒易守难攻,与外间仅有悬索铁桥连接,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。
且从云南西伐,是自下而上仰攻,难度更是大大增加。
其难啃的程度绝对不下石堡城。
“哼!那你大可之前就投靠吐蕃,其中到底有何诡计,还不从实招来!”
阁罗凤面带疑惑:“军主不知道!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此次吐蕃退军的原因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
盐津渡口南十里。
两方唐军正在对峙。
两面日月旗南北相对。
“原来是鲜于使君当面,请恕末将甲胄在身,不能行礼了。”
“哼!你们五府经略衙门手都伸到某剑南来了,胆子不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