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代落幕。
忆往昔长安与岭南岁月。
张九龄音容宛在。
开元最后一任贤相用自己的去世开启了大唐的新时代。
辍朝?
李固嘴角冷笑。
这几年他这便宜老丈人早就跟“勤勉”二字挂不上钩了。
大明宫去的越来越少,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兴庆宫给官员面授机宜。
外朝托于李林甫,内廷皆付高力士。
当初可是他亲自把张九龄踢回岭南老家的,几乎形同发配。
若不是李固将天南搅得天翻地覆,这开元老臣说不得早就郁郁而终了,哪还有发挥余热的机会?
当初都不给体面,现在倒想起来辍朝了?
怕是日日在梨园或华清池“上朝”吧。
李固心中不无恶意地揣测着便宜老丈人的心思。
不过张九龄的去世却打开了他的思路。
于是又一封“请罪”奏疏便快马发往长安。
与此同时,漠北草原上的情况却往李固设想的最坏局面在发展。
旧突厥汗王牙帐,如今的回纥王庭。
骨力裴罗之子磨延啜在众俟斤的拥护下称汗,号“葛勒可汗”。
当初铁勒三部大乱战,彼此都受创不轻。
后来回纥吞并拔悉密,又震慑其余诸部,整体实力算是又有加强。
只是其中实力最强的坚昆部落认为其为“逆贼篡位”,率领族人北返。
骨力裴罗为截杀白眉,也只能任其离去。
可后来跟李固一场大战,回纥精锐损失惨重。
葛勒可汗如今的实力还不如其父鼎盛时期的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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拔野古、同罗等部都有些人心不稳,而仆骨残部更是离心离德。
于是血腥的兼并战争开始了。
磨延啜以称汗为契机,邀请漠北所有大小部落首领来会,若有不从者,便发兵绞杀。
顺者生,逆者亡。
刚平静几天的草原,又开始腥膻遍地。
金山草场。
此地离王帐最远,也是最晚收到消息的。
只是本应送到伊纳勒汗王帐内的信函却被李晟拿到了手上。
李守忠看到对方有些兴奋的眼神,直到这小子又有些按捺不住了。
可李光弼却是摇头道:“明日便是‘亚岁’(冬至),乃一年最寒、阴气最盛之时,再加上漠北天气无常,三天之中至少两天都是暴风雪,实在不宜出兵。”
“兵者,诡道也!”
李晟朗声道:“在敌人最想象不到的时候出兵,才能一击制胜!”
李守忠看了眼李光弼,也是颔首道:“当初李卫公擒下颉利也是出其不意,对方根本没有想到唐军会顶风冒雪,奔袭数千里直抵王帐,要不然区区三千精骑如何能得此奇功?”
见两人都有些意动,李光弼也只有摇头苦笑道。
他看向李晟道:“若真要出兵,你便留守。”
“为何!?”
“你麾下皆江淮汉儿,能在夏日到此地已算勉强,我跟守忠部族乃胡儿,耐得风寒!”
李晟一听就不乐意了。
“什么胡儿汉儿,二兄麾下不分胡汉!某愿立军令状,若是拖后腿,必提头来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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