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关键的白眉可汗也是连根毛都没伤到。
若是没有王思礼突然杀出,少不了在此处还有一场恶斗。
而且还是在对方握有人质的情况下。
最后结果如何实在是难以预料。
李固心下感动,狠狠捶了下对方胸膛。
“可真是帮了大忙了!凡出阵者,每人三十贯,伤残翻倍,阵亡百贯,家中父母老幼我燕山北道养!”
王思礼嘿嘿一笑:“某就知道为大王做事,兄弟们绝对吃不了亏。”
有韦家柜坊出面,不光能将此次花费给填上,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,可谓是一石二鸟。
又简单寒暄几句,李固便沉吟道:“老王,你是为何来此?”
对方本来喜笑颜开的脸突然恢复了往日的沉凝。
“还不是因为崔乾佑那小子!”
“崔乾佑?”
李固心中隐隐猜到了些什么。
漠北大战牵动各方神经,河东军当然也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。
王思礼依托烽燧,撒了大量斥候出去,碛口作为燕山北道后军据点的消息瞒不了人,其甚至还弄清楚了坚守此处的将领乃是崔旰。
崔乾佑这支人马在整个河东体系中有些特立独行。
可吊诡的是,从来眼睛揉不得半点沙子的王忠嗣竟然对此视而不见。
朔方那边清除异己的动作颇大,兴许是还没腾出手来料理这边。
但如今已是实际代行河东军权的王思礼却不能毫无觉悟。
万一整出篓子,说不得王使君首先就要将他弄掉。
“那厮偷摸出塞,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。。。。。。”
王思礼不屑道:“哼!真以为河东上上下下都被他们崔氏收买了?真当本使是聋子瞎子呢。”
他们二人一驻太原府,一驻代州。
再加上崔氏的影响力,崔乾佑此举也不算冒失,可终归有些想当然了。
“此人是有何依仗?!”
李固面无表情,徐徐发问。
挖别人墙角的行为是军中大忌。
特别是像大唐这种渐成藩镇的边军体系,其上下级关系如同父子,节度使几乎对麾下有生杀予夺的权力。
而且崔旰守的还是碛口,此乃燕山北道大军之后路。
此举到底存的什么心思,还用问吗?
王思礼轻叹道:“是王使君阴使。”
这倒是不奇怪。
王忠嗣如今跟他在方方面面上都是竞争关系。
特别是此次漠北大战。
一者用间,一者用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