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月前。
辛云京所率领的后军距辽水已不足五十里。
他准备沿着河岸以西扎营,如此一来便可把控要道,确保后路不失。
只是将崔乾佑派出去以后,旬日都没有消息,让其不免有些担忧。
若明日还是看不见军报,辛都知就准备派一小队精锐返回探明情况了。
临近中午,帐外突有斥候回报。
“将军,西边来了大队人马!人数不下三千!看起来像是为大军开路!”
辛云京双目一凝:“混账!哪里来的人马?!”
“似是。。。。。。。似是契丹人!”
斥候之言让新云京眼前一黑,差点栽倒于地。
他一个箭步跨过,狠狠揪住对方袍领:“崔乾佑呢?!柳城呢!?”
小小队正期期艾艾回答不出。
“回去再探!!”
没过多久,第二波斥候回返,结果还是一样。
辛云京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。
若最坏的情况出现,那他不光要挡住这支人马,还要率后军夺回柳城。
这样艰巨的任务,对关中各军来说有些勉强了。
他们虽都是个顶个的健硕男儿。
可折冲府早已形同虚设,基层军事训练荒废经年,承平日久没有战阵经验,连武库中领出来的盔甲刀剑也都是陈年旧货,不说保存情况,就单单样式功能,就已不能满足当前战事。
但他别无选择。
“传某将令,向前军求援,调河东军王思礼部往柳城方向与我军汇合!”
“将所有战马集结!”
“辅兵谨守营寨,三日后启程往辽水西畔构筑城塞!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
一串串命令下达的同时,辛云京也在亲兵的操持下穿好甲胄。
他正要出帐领军。
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其侧后响起。
“大军往边山坳避退,放契丹人过去!”
一直卧病在榻的李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入中军帐。
其双眼炯炯有神,姿态睥睨四方。
哪有丝毫弱不禁风之态?!
“大王!您这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听不懂军令吗?”
辛云京眉头一皱,躬身叉手道:“不是末将要抗令,只是将契丹人放过去,那前军腹心暴露,后果不堪设想!”
李祎双眼眯了眯:“怎么?舍不得你那好外甥马革裹尸?还是你辛氏意图不轨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