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后。
两个被砍得半死的腌臜俘虏被带了过来。
“主君!是契丹崽子!鬼鬼祟祟的,也不袭击辎重车队,专挑高山密林行走!”
青年悍将微微抬了抬眼皮。
“那你们是如何抓到的?”
那亲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“追猎物跑得远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崔乾佑轻轻挥手:“俘虏有功,回去领两吊钱!”
“谢主君。。。。。。”
其话音未落,却马上听到噩耗:“当值违律,三十军棍!”
亲兵瞬间成了苦瓜脸,被左右拉了下去。
“把他们嘴撬开,叫向导过来翻译。”
直到天将将擦黑。
审讯结果出来了。
崔乾佑脸上多了一丝玩味之色。
“今日之事严格保密,有走漏风声者,杀无赦!”
翌日清晨。
他像无事发生一样交卸了差事,又匆匆回帐中睡大头觉了。
以后旬日。
崔乾佑积极了许多,不用辛云京催促便主动前来当值,甚至还让麾下积极响应,基本上包揽了外出的军务。
只是每次回来后,他都要去信安王榻前问安。
刚开始还能隔着门帘得到老人回应,可没几天下来,三丈之内除了照顾起居之人外,就不能站活人了。
后军又缓缓东进两百里。
此处已是松漠都督府东半部,连柳城都远远甩在身后了。
这次崔乾佑的问安再次被拒绝后,他带人气势汹汹来到帅帐之前。
辛氏私兵见对方来者不善,不用辛云京发话,便再次上前对峙。
“后军中枢,闲者莫入!”
崔乾佑歪头笑道:“哦?后军中枢?!不知这是这是哪家的中枢?姓李还是姓辛啊~”
“大胆!”
这句话极为恶毒。
有挑拨辛氏与天家之嫌。
再加上辛思廉如今还是手握南衙禁军兵权,可李祎却将北衙主力带出来打仗,长安防务极为空虚。
如此敏感之时,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人过度解读。
而且现在信安王卧床不起,更是容易谣言四起。
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里间传出辛云京的声音。
辛氏亲兵虽让出道路,但却随之一起入了中军帐。
数十甲士左右分列,虎视眈眈看向崔氏来人。
辛云京依然是坐在左列下首第一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