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行半日。
金山西隘口在望。
只见一队人马堵住道路,似是严阵以待多时了。
同是一杆李字旗迎风招展。
李固苦笑道:“我是真没想到,信安王竟然把你也给弄来了。”
李光弼内套甲胄,外披白麻孝服。
其父李楷洛去世刚半年时间,如今还在服丧。
“吾在长安守孝,被圣人夺情。”
他下马缓缓上前:“二郎,你若只带这点兵马,为兄还是劝你回转。”
李固眉头微皱:“莫非兄要阻我?”
李光弼轻叹摇头:“良器与那胡女无碍,二郎不必担忧,只须遵信安王令,将李延宠斩杀,把奚族覆灭,当下困局自解。”
李固用手指了指自己。
“我那便宜岳丈、李贼还有信安王是要让某这个北平郡公斩杀饶乐郡王,然后再来个郡公变郡王,再等下一个北平郡公出来,不知未来几年,被围杀在此的就是我了。”
他朝身后努努嘴:“后面四位都去我帐中喝茶了,兄又当如何?!”
李光弼自嘲一笑:“某当然也是要去一趟的,只是想多嘴问上一问,二郎接下来的具体行止,不然这路我可不让。”
李固笑着下马,狠狠捶了对方胸口。
“就知道你这家伙对我放心不下。”
李光弼被打了一下,双眼瞬间红了。
“父亲去了,我不想再没了兄弟。”
李固叹息摇头:“可他们却要你们逼着我杀手足,杀部民!用心何其狠毒!”
“这不是信安王的意思。”
“我知道,要不然我也不会只带这点人就来了。”
“二郎究竟要如何?”
李光弼沉声道:“信安王虽乃宗室第一将,可也是圣命难违,兄知二郎多有布置,但这些筹码能否左右信安王,还真是不好说。”
“先试试再说!”
李固眉头一拧:“实在不行,就鱼死网破!”
“我就知道!”
李光弼苦笑摇头:“弟且去吧,左右都是某家私兵,这条后路,兄为你守着!”
“你这也太明显了!”
李固摸摸鼻子。
“快滚!老子本就是契丹,大不了继续回草原当胡!你他娘的不也是奚胡吗?!”
契、奚同源。
他们本就血脉相通。
李固双眼泪花隐现,对兄长微微抱拳,便又重新上马。
其后的杂胡李守忠沉默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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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在不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