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他提前有所预料,做了种种防备。
不然还真有可能被他们翻盘。
现在人证物证在手。
李固也不准备留情面了。
李晟、李守忠、崔旰与羌热礼都各自领军在外捉拿叛党。
这一通好杀,又能让圣人的钱袋子鼓一些了。
当然。
李大将军自己拿的更多。
操办喜事的地点。
乃陆氏在扬州的一处别苑。
李固到扬州后,除了到茅山之外,便是去了趟桓公臣范与陆公象先故居。
着麻衣,执弟子礼,三拜九叩,奉香神位。
当年要不是二公与李公朝隐一起庇护。
他不说已经身死,可最起码也要被判个流刑,此生就此落魄孤苦。
这个恩要还。
李固作出这个姿态,就是要让江淮所有大族知道。
他不是铁面阎王。
生路已经指出来了。
就是陆、桓两家。
其中陆氏在吴中传承悠久,自吴国陆逊之前,在本地已是枝繁叶茂。
陆象先虽已故去,但族中子弟已多在各处任职,一派欣欣向荣之态。
更兼之家风淳朴,以诗书礼乐传世。
陆氏书法当世与颜世并称。
李固来过以后,陆家更是门前车马扰攘,平白落得好多人情。
而谯国桓氏的境遇却是截然相反。
自桓彦范被酷吏虐杀后,武三思广为株连。
除其弟桓臣范在外任职侥幸逃脱外,其余族中子弟几乎被屠戮殆尽。
其后虽被平反,可家族传承几近断绝,再加上桓臣范为官清廉,谋国而不惜身。
桓氏早已彻底败落。
连祖宅都被典了出去。
李固当时望着家徒四壁的破屋子,内心无语凝噎。
“禀大将军,客人已经到齐,什么时候移步偏厅?”
一神情严肃的素袍少年躬身下拜,其头缠白色抹额,实在与当下的喜庆气氛格格不入。
可李固却不不以为意,对其温声道:“靖远辛苦了,我这就过去。”
“喏!”
他看着眼前青年一板一眼的做派,以及依稀熟悉的面容。
心中又是阵阵感叹。
桓臣范的独子。
谯国桓氏如今唯一男丁。
当年其父去后,老母也在返乡途中病故。
其虽受门荫,补了个千牛备身,但却迟迟没有去南衙报到。
只因其名:桓靖远。
表面上看来,是其父对他在功名上有所期待。
可了解桓氏过往的都清楚。
桓臣范绝对不是这个意思。
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