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都督,近日境内过所查处多起蛮民越界之事,而且。。。。。。”
邕州长史拿出一个小麻布袋,里面白花花一片。
“他们在贩私盐!”
新上任的韦敬义眼皮抬了抬。
“可知这背后是何人指使?”
长史眉头皱了皱:“好像是个叫‘射雕大王’的,兴许是西原蛮余孽,当上报五福经略府,发兵剿灭!”
韦敬义轻轻嗯了一声,却反问道:“你可知隔壁容州有何动作?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。。似是没有动作,听说其境内俚、僚、畲不光大规模贩运私盐,还有不少离开领地,逃海去了。”
逃海?
哼哼~
八成是被直接运走了吧。
韦敬意咳嗽一声:“我等岭南五管的职责是什么?”
“是。。。。。。。保境安民,护持香路?”
“着啊!”
韦敬义继续问道:“那城外杂蛮可是民?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编户齐民。
没有编户的,朝廷收不上来税的,哪能叫民?
只能是蛮夷。
这才是大唐对深藏山中或远遁海上的边民,采取歧视性策略的根源。
“那盐课。。。。。。”
韦敬义斜瞪了他一眼:“朝廷之前也没从这些蛮子身上收到盐税啊,钱不还是让私盐贩子赚了?只要他们不犯上作乱,就不予理会!之前岭南杀的蛮还不够多吗?死的人还少了?”
邕州长史讷讷不敢言。
这位上官的兄弟都惨死于西原蛮之手。
要说杀起杂蛮最是理所应当,一点心理障碍都不会有。
连他都不管。
自己还管个屁啊。
长史躬身告退。
韦敬义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,以蜡烛点了,丢入火盆之中。
他幽深的目光隐隐看向广州方向。
韦氏一跃成岭南五管。
有兄弟大义惨死的因素在内。
但更多的却是贵人相助。
他们家与冯氏不同。
容管大概率就像桂管李氏一样,世袭罔替了。
而他们韦氏的影响力还远不能与这两家相比。
要想屹立不倒只能往长安攀附。
李氏,乃皇族。
冯氏,有内侍省第一人撑腰。
当今五管的老大,五府经略使就更不用说了,韶州张氏,还是前任中书令。
本身就是一座大山。
地位超然的安南都护府。
是太原王氏这条过江龙。
韦敬义双眼精光一闪。
京兆韦氏他已经搭上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