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是为了共同利益,我干嘛来此?”
大食与波斯两家几乎垄断广州海贸,上百年来卡住东西方必经之路,什么都不用生产,就能在两头都赚得盆满钵满。
正是如此。
身负灭国血仇的两人,也能在一间屋子里合谋秘议。
为的就是让这泼天的富贵,继续子子孙孙传承下去。
“很好!有了你的协助,这广州城还不都是我们的天下?”
阿拉什双眼微微一缩,有些勉强道:“经略军虽都出城打仗,但迟早还是会回来的,我们又能做什么?”
“谁说他们能回来?”
“你的意思。。。。。。”
赛义德有些高深莫测道:“叛乱军,符进,还有他们长安城的贵人都不想让经略军回来,你说他们能回来吗?”
“即便如此,此战一终,如果广州出事,其他经略军甚至是朝廷大军也会被调来平叛啊,而要是朝廷输了。。。。。。。叛军打过来,就更是麻烦。”
阿拉什眉头紧皱。
就算如今广州空虚无比,他们手中足有十几万丁壮可以调动。
但事情闹大了,还是要被镇压,完全想不出什么两全之策。
赛义德沉声道:“谁说我们会傻傻地在广州等等着他们杀?”
“抢完就跑?”
阿拉什惊呼:“这怎么行?商路不要了吗?这我可不能答应!”
“你太天真了,阿拉什!”
赛义德得意道:“如此一来,商路不光不会丢,唐人还会求着我们回来!”
阿拉什双眼咕噜一转。
“对啊!他们的权贵就指望咱们将香料运来,缺了这些,如何能活?”
“到时怎么能这般便宜唐人?”
赛义德双眼凶光如火:“不杀几个领兵的埃米尔消解我的怒火,香路休想畅通!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杀官?没必要闹成这样吧?做生意,还是少些仇恨为好。”
“我看你这异端是大唐的佛经看多了,你们不是以高贵的波斯种自居吗?忘记了大流士的荣耀?”
赛义德不屑道:“虽比着我圣教还是远远不如,但祆教怎么说也不是那么软绵绵的东西,杀几个官怎么了?是我没杀过,还是你没杀过?”
此话一出。
阿拉什不敢接话了。
杀官等同于造反。
但这是陆地上的规矩。
大海上却是完全不同。
就不说其他。
大唐各处羁縻州的船只,可是没少跟他们在洋面互杀。
什么刺史、司马、军曹的,也没少宰了。
特别是琼州冯氏。
几乎是年年打,月月战。
互有胜负,都有血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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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冯的不是唐人,不是唐官?
即便如此。
阿拉什还是觉得今天的赛义德过于托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