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剑侍闻言,换了刀背来扇。
何履光无奈,只得近前抱拳道:“两位,还请通报姓名,不然。。。。大家都吃罪不起。”
薛嵩微微拱了拱手:“我们只是普通跑海之人,不知刚才犯了哪条大唐律例?刚才我等动手,也只是出于自卫,全程大家都看在眼里,是这些蕃鬼先出刀的。”
何履光还待再劝。
谁知一道刺耳炸响打在身后。
“何校尉!是觉得某的军法不严乎?”
符进指了指周围只敢在远处做出挑衅动作的胡商:“广州海贸关乎圣人、朝廷,莫要起了边衅!”
历来在岭南与他国争端之事,大部分情况下都会以惩罚自己人来“顾全大局”。
毕竟广州一地的市舶税收能占到大唐岁入一成!
而香料等奢侈品,是贵人们日日所需之物,更是不能因此而断了供应。
何履光最后微微躬身:“如果二位还是不肯通报姓名,那末将就只有得罪了!”
薛嵩摇了摇头。
“既如此,那就放马过来吧,没想到某还真有将横刀砍向大唐军将的时候。”
一直没说话的裴凌霜此时却微微抬头,轻声道:“既然为难,那就不为便是。”
无回剑快如流星。
她直接用将剑格将何履光手中横刀拍掉,又挑落其头盔,最后剑刃加身,竟是挟持了对方。
左右剑侍左右开弓,将他捆上。
“我家大海主心善,不忍你违抗军令,安心等着,看咱们把那姓符的挑落马下,再去找张老倌儿理论理论!”
“不得无礼!”
裴凌霜出声呵斥。
张九龄毕竟是前中书令,年高德劭,声望隆重,更兼其岭南大族出身,在本地的影响力不是他们能想象的。
且裴耀卿乃她长辈,与张公当年在朝堂上守望相助,共同扛起“文治派”大旗,共谱朝堂一段佳话。
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二剑侍如此编排。
但这些话落入何履光耳中却是让其有些庆幸。
早就知晓二人出身不凡,但听起仆人口气,竟是连张九龄张公都不太放在眼里。
这是哪家顶级门阀的长房长孙?
关中六姓?亦或是五姓七望?
还好刚才一直把持分寸,没有强行出手。
而那边厢的符进却是羞刀难入鞘了。
“好哇!没想到广州城里混进来了如此巨寇!经略军,随本将杀贼!”
眼看唐军齐齐压上,薛嵩与裴凌霜都是皱起了眉头。
他们没想到眼前这情况,符进还要用强。
这边摆明了这边是过江龙,你竟真要擒龙?
闹到广州府衙,甚至刺史府中不是很好吗?
双方盘盘道。
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死了个胡商?
罚点铜不就是了。
至于闹成这样?
这种情况下,两人是真不能出手了。
朝廷正兵。
只要冲上一阵,杀上一人,忤逆造反的帽子可就丢不掉了。
薛嵩低声道:“等下我顶着,十二你快去找张公!如今只有他能解此局面。”
裴凌霜知道眼前这是唯一的办法。
只是她心中却不免有些埋怨。
李固让他们在广州府中等候,说是要忙点其他事,稍后就回。
可二人左等右等,直到出了此事,还是不见人影。
冠军大将军手中鱼符瞬间就能摆平的东西,竟要闹到如此局面。
某人真真可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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