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乃持重之言。
还是高大将军识大体、顾大局。
他看向辛思廉:“辛卿,如此安排可还满意?”
“回圣人,臣想问陈大将军一个问题。”
李隆基点头首肯。
陈玄礼起身叉手而拜。
“辛公。”
辛思廉摆摆手:“你我南北有别,还是不要这么热络的好。”
他继续道:“岭南陈氏在此事之中大有关碍,不知他们可跟陈大将军有所牵连?”
此话一出。
殿内如进冰窖。
陈玄礼却淡然一笑道:“虽说天下陈姓是一家,但某这一支在京兆已历九世,而岭南则是前朝陈霸先之后,几百年前就出了五服,不知这个回答,辛大将军可满意否?”
辛思廉并未回答他,而是转身对李隆基拜道:“圣人明鉴,老臣没有其他可说可问的了。”
李隆基眉头极其轻微地皱了皱,最后轻轻嗯了一声,然后对李林甫道:“那就拟旨吧。”
可这位当朝首相却道:“圣人,臣听闻李固麾下有一宗室子,现就在李都督处,嶲州之战时曾屡破吐蕃,旨意里面是不是也给他个差遣?”
李隆基听后笑道:“他啊,我知道!李钦的儿子嘛~今年有十二吗?小是小了点,就赏他个官儿做吧!信安郡王知道宗室又出一骁将,定然欢喜。”
杨思勖双手鸡皮裹着的青筋不自觉地跳了跳,但面上却依然是气息沉凝,丝毫看不出什么不妥。
此时牛仙客凑趣道:“何止骁将,宗室可还有儒将呢!”
李适之。
如今已节度幽州。
本来一句马屁,却拍到了马腿上。
李隆基脸色多了一丝阴沉。
“张守珪到哪了?!”
“括州(今浙江温州)刺史突发背疽,正在扬州停驻!”
“让他快点上路!”
说罢。
便拂袖而去。
这“上路”二字一语双关。
不知圣人让他上的是哪条路。
张守珪兵败、矫诏、欺君、杀上使等诸多罪责案发。
李隆基念在其往日功劳份上,没有取其性命,只一张诏书将他贬到远州。
但今天这句气话,可是听起来杀气四溢啊。
李林甫轻轻看了眼牛仙客,脸上就又波澜不惊了。
裴耀卿全程如泥塑木偶。
圣议已决。
几位重臣也都各自散去。
杨思勖在路过高力士跟前时,突然幽幽道:“那个牛仙童好生厉害啊,堂堂节帅都被其扳倒了,高大将军真是教导有方。”
高力士连忙道:“杨大将军谬赞,全赖圣人天威!”
“哼!”
杨思勖冷冷道:“要是全靠圣人之威,那就让他最好小心点,免得犯下罪责,被某抓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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