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人接着又道:“但尔等乌蛮,种不得田,李固说你们占了西洱河是暴殄天物,须将此地让出来,你也不要回南中了,就留在长安吧。”
三两句话已决定了南诏的前途命运。
西洱河南部起家的蒙舍诏,要被朝廷驱使,彻底西进,去跟吐蕃死磕,为圣人流尽最后一滴血。
皮逻阁只能仓惶谢恩。
虽此残生不得回归故土,起码保住了王位与后代传承。
南诏精锐一个半月前被姚州都督府高适协同白蛮赵灵击破,阁罗凤束手就擒,如今还在牢中受罪,大军更是全军覆没,大部分投降,正在南中各处挖矿。
他亲自来长安请罪,就是为了保住南诏最后的香火。
数万白蛮、羌兵虎视眈眈。
只要朝廷一声令下,定能将其撕个粉碎。
李隆基又看向尚野息道:“剑川、安戎城两处拿下后,你就可为朕牵马执蹬了!”
尚野息大喜:“谢圣人天恩!!”
李林甫等一干重臣心下已然清楚。
与吐蕃的重新会盟是不可能了。
西南大战尘烟又起。
在皇城门外跪着的赞普使者,就是死掉也注定要有辱使命了。
而正当红的韦坚却是心头罩了一丝阴郁。
他转头看了看前面的太子,暗自叹息。
皇甫惟明可是坚定与吐蕃和亲派,更是李亨潜邸元老。
如今朝廷大计已定。
他在河西任上又当如何啊?
自“三王案”后,朝中大批势力开始围拢在太子周围。
武惠妃虽死,但支持寿王的可还有李林甫。
近年来他对李亨可是步步紧逼。
关键是圣人还对此事默许了。
韦坚虽如今仕途顺遂,但每每有如履薄冰之感。
太子可不能再重蹈三王之覆辙了啊。
对未来感到忧虑的远远不止于他。
完成节帅任务的裴旻有些落寞地离开麟德殿。
他军略武艺都是一等一。
可如今却只能以“媚上献技”来保住地位。
胸中抱负何时才能施展呢?
“在想什么呢?”
裴旻见来人是新任河南尹裴宽,赶忙拜道:“兄长。”
“咱们兄弟多年未见了,好不容易回来长安一趟,明日去家中坐坐。”
面对盛情相邀,裴旻却苦笑摇头:“张使君催促甚急,弟明日一早就要动身,不然少不得一顿责罚。”
裴宽冷哼一声:“张守珪那老儿蹦跶不了几天了,到那时看他还如何支使于你!”
“兄长慎言。”
裴旻小声提醒,裴宽也没继续这个话题:“如今为兄与韦十七一同协理漕运,扬州可是关键啊,你家小现在可还在那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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