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琐高是不是自己的父亲。
李延宠不敢去查了。
还有意义吗?
反正他就是个纯种的奚人!
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大唐血脉!
往日的母子亲情,兄弟情谊,全都如过眼云烟、梦幻泡影。
随时都会在风中逝去。
将来何去何从?
他只想让自己好过些。
其咬破舌尖,勉强振作,然后对其麾下第一大将沉声道:“突厥又派使者来了。”
如遇救命稻草,那苏勒狠狠抓住。
她狠狠将眉头一拧:“突厥王庭斗出新主子了吗?”
“少主登位,母族强盛,左右厢都不服气。”
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
刚才的对峙两人都默契不提。
如今只有血与火才能让两个心灵无暇他顾,得到些许慰藉。
李延宠重重叹了口气:“让我好过些,彻底断了某些念想。”
那苏勒点点头,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。
当夜。
使者毡帐都被鲜血染红了。
杀戮。
只有无尽的杀戮才能让她内心宁静。
那苏勒开始频频北上。
弯刀砍在了附庸在突厥王庭下的小部落头上。
而此时的魏州城中。
又苍老了许多的王悔将手中密报烧成灰烬。
他毅然决然单骑赴任,在龙潭虎穴之中跟张守珪斗智斗勇。
苦心孤诣了年许时间。
对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。
普通的杀良冒功之事当然掀不翻堂堂节度使。
只有公然抗旨、矫诏、欺君等重大罪责才能让其得偿所望。
如今烽燧堡已前出契、奚两族腹地。
张守珪自认已可随意拿捏两大强番。
其准备让白真陀罗与赵堪领兵突袭相对较弱的李延宠王帐,意图彻底覆灭奚族。
两将虽然都是其忠实的狗腿子。
但还迟迟按兵不动。
无诏而讨,如果赢了还好。
万一大败亏输,那就是族诛的下场。
张守珪想入阁拜相想疯了,这两年也被李林甫给压疯了。
圣人对他的信任也与日递减,于是就企图在战场上疯狂找补。
王悔冷笑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