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到他这个剑南节度使可能都不得不过问的地步。
但话反过来讲。
李固此事只要偷偷做,将羌蛮兵化整为零,顺着韦家店的贸易路线丢到南中去,王昱不专门派人去查的话,谁还能知道这事儿?
这是试探。
是让他表态。
而且李固也不怕打小报告。
他堂堂节度使上疏说李中郎将招募羌蛮兵太多了?
这仗不是圣人让打的?
而且羌蛮兵算兵吗?
王昱苦笑摇头。
南中啊。
边鄙之地。
你们费尽心机又能做出多大文章出来?
“你去回复使者,就说那事我允了。”
“喏!”
王昱收束心神,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前方战堡之上。
这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!
与此同时。
在遥远的陇右。
也有一帮军卒民夫在干着类似的事情。
修城。
盐泉城(今甘肃临夏西)。
新任冠军大将军、左金吾卫将军(同正员)、陇右专知行军兵马使王忠嗣望着身后的黄河桥陷入沉思。
周围军士多有血污烟色,大桥也是布满战争痕迹。
受河西节度使鲜水海大捷的影响,陇右方向也主动发起了对吐蕃的攻势。
赖王忠嗣身先士卒、勇猛突击。
竟一举夺下河桥天险,让唐军的力量投射来到了大河西岸。
如今他正命令麾下快速营造桥头堡,以抵御敌人接下来的疯狂反扑。
“王将军似在怀念故人?”
一儒雅男子打破王忠嗣的思绪。
其虽一身戎装,但翩翩士子风度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。
“崔掌幕,可是杜使君有令下达?”
王忠嗣叉手拜道,语气谦逊。
眼前这人是新任陇右节度使杜希望幕府第一心腹——崔颢。
杜使君出身京兆杜氏,不光战功赫赫,还颇有文名,喜欢招揽士子入幕。
特别是张九龄罢相后,文治派群龙无首,很多人都来其门下投效。
但不管来多少名动天下之人。
崔颢的位置从来无人能够撼动。
王忠嗣当然不敢怠慢。
“也无甚大事,只叫某来瞧瞧这堡子的进度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