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瑛悠悠醒来,头疼欲裂。
周围一切熟悉又陌生。
“兄长醒了。”
一旁的鄂王李瑶与光王李琚齐声道。
“这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殿下大醉,圣人特准您今晚在东宫暂居。”
薛锈端上来一杯醒酒汤。
“此处久未人居,也没个服侍的,我跟两位殿下就留下照顾。”
话虽如此,但周围充当眼线的内侍却是一个不少。
李瑛将醒酒汤接过。
其踌躇半天,一口也没喝下去。
“不行,现在就回兴庆宫!”
他没怪弟弟跟薛锈如此大意,今晚自己都彻底放松,喝了个酩酊大醉。
东宫位置特殊。
其本身就在太极宫之侧,与大明宫也仅有一道宫门之隔。
近日外邦使臣密集陛见,鸿胪寺客舍都塞满了,西南夷小部落的首领都被挤到了韦家店去,南北衙与内侍省更是调动频繁,万一出了岔子,他是有嘴都说不清。
薛锈闻言也醒悟过来。
“我去准备车驾。”
鄂王与光王帮李瑛起身。
他们三人的母妃要么早亡,要么被冷落十数年,都是后宫的边缘人物。
自武惠妃上位以来,她们更是被排挤得厉害,吃穿用度日渐克扣不说,还要时不时被穿小鞋。
简直度日如年。
兄弟三人常常逢年节在一起小聚,互相劝说安慰,再加上年龄相近,感情也在诸多兄弟最好。
他们两个所求不多,也没争储位的心思。
只待李瑛明日正式卸位之后,他们三兄弟在十王宅中就可时时畅饮,以聊寂寞了。
太子车驾刚入两宫夹道就被一队内侍喊停。
“大事不好了!太子殿下!”
薛锈酒劲上涌,一把将对方揪住。
“号什么丧?!你在咒太子殿下吗?”
内侍慌急道:“不是。。。不是。。。。”
正慌乱间。
一道阴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。
“有贼人趁南北衙与内侍省调动不谐,混入了宫禁之中,圣人口谕:着宗室皇亲入宫保驾。”
杨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,且是全身披挂,持弓佩刀。
李瑛从车厢中走出,冷冷看着对方,一言不发。
鄂王与光王更是准备破口大骂了。
薛锈一巴掌将内侍扇了个满地葫芦。
“狗阉!你收了此人多少宝钱?!竟敢构陷太子!?”
此时又一道身影出现。
“我也接到口谕了。”
忠王李亨还是参加饮宴的礼服,显然也是在半路上就被叫回的。
李瑛这才换了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