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固赶忙道:“都是些胡乱呓语,让张公见笑了。”
张九龄冷哼一声。
“好就是好,不好就是不好,老头子能听不出来?莫要惺惺作态!”
李固被这么一呛,也是不知该如何接话了。
不过张九龄也不是来寻仇出气的。
“就是胆子小了些。”
就像阿翁教训儿孙辈,他继续指摘道:“河南尹李适之也在大搞河工,你们手中宝钱要是充裕,不妨也用在他那里,今晚我就给他去书一封。”
韦坚与李固对视一眼,惊喜下拜道:“如此便多谢张公了。”
张九龄口中不停:“货币之策我也细细研读了,确实是治世良方,不过老头子总觉得你那里面有未尽之深意。”
他目光灼灼盯了过来:“可否跟老头子说说?”
李固心下一紧。
果然是治世之贤相!
这么短的时间就看出货币之策缺失了一部分。
“张公所言极是,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哼!果然是个小滑头,如我所料不错,当是‘赋税’二字。”
张九龄一语中的。
韦坚却是震惊不已。
再联合刚才的窝棚问答,他如何还能不知道李固真正想的是什么?
李固紧抿嘴唇一言不发。
张九龄沉默半晌后,幽幽叹道:“税改之途,牵一发而动全身,就算老朽在位之时,也是提都不敢提啊。”
韦坚沉声道:“二郎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“这就是我为什么当初只献货币之策,而不愿在奏表上署名的原因。”
货币跟赋税实则一体两面。
其实要根本解决大唐目前严重的通缩与通胀交替问题,税收政策也要进行调整。
起码要把收取实物为主改为全部收取货币。
如此一来,大唐的经济繁荣程度才有可能比肩两宋。
李固坦诚道:“在下想的也只是修修补补,能让天下百姓少吃些苦,少受些罪,丝毫没有改祖宗之法的念头。”
税赋征缴兹事体大。
松一分,百姓就能多口吃的,但权贵们就少享用一分富贵。
紧一分,百姓就要卖儿卖女,权贵们自可钟鸣鼎食。
李固自认没本事去啃这座大山。
他能努力将山中溪水引流一部分进入寻常百姓家都算不错了。
韦坚松了口气。
张九龄也点了点头:“你很好!圣人将来有你等辅弼,我也就能走得放心了。”
“张公何出此言?”
“老头子在上面太长时间了,碍眼得很,不把我彻底赶出朝堂,有些人晚上都睡不着觉。”
他颤巍巍对李固拱手道:“此束水攻沙之策也是小郎君所提,我走以后,此利国利民之政,就拜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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